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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这条路，比他见过的多数大人都强。

她可以选择做个厨师，还是做个杀手。听起来有些荒诞喜剧的味道，因为两者听起来毫无可比性。

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是被支持的。

“啊——”

“啊？”

西格玛回过神，就发现芥川银站在他面前，手里端着一个碗，朝他递了递。

“尝尝？这是帮厨的优待。［贤治］君都饿得不行了，你要不要也先吃一点？”

西格玛侧头看了一眼，发现［宫泽贤治］已经捧着碗一脸幸福地大吃特吃了。

西格玛接过碗，米饭上铺着看起来异常柔软的鸡蛋，点缀着鲜红的龙虾肉、黑褐的牛肉薄片与白嫩的煎鱼排。炖煮过的西红柿与彩椒浅浅地埋在一边，点缀着烤过的节瓜和茄子片。

“……这是什么菜？”

“很有营养的全熟自制料理？”芥川银又示意了一下另一边还在小火慢熬的龙虾清汤，“如果你喜欢，可以把汤倒进饭里，敦很喜欢这么吃。或者加一些奶油甚至白糖拌饭，嗯，味道也不错，但不能放太多。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米饭，还能换成意面，法棍，面饼，别的酥点。”

西格玛一时哑然：“你做了这么多种主食？”

“没有啊，”芥川银回给他无辜的眼神，示意她只是有两只手的未成年，“提出来的意思是，你可以去赌场的后厨找人送来。”

西格玛只能：“我不挑的啦。”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的那些长辈需要其它东西吗？赌场的东西还算齐全……”

他之前并没有关心过后厨都会做什么，毕竟人们来到这里是为了赌博，而不是吃饭。现在说起他引以为豪的赌场，他莫名也没什么底气，只是觉得常见的食物，应该都有吧。

芥川银轻轻摇头，图书馆大部分老师都是“有的时候要尽善尽美，没有的时候喝西北风也完全没问题”的态度，实在没有，几片烤面包烤馒头配白开水也完全没问题。

她只是问：“你知道了？”

“这好歹也是我的赌场，突然出现奇怪的人这么明显的事我当然要第一时间监听。”

“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她说，“担心我们破坏你的行动吗？”

“不如说来了这么多意外，想不破坏我们的行动都不可能吧。”西格玛说，“但既然你们的家长这么快就来了，我也能放心了，你们快点从天空赌场撤走，就不会被发现。”

芥川银再次摇了摇头：“我们当初达成了约定，就不会轻易离开。西格玛先生，你是个很好的人，虽然才认识了几个小时，但连哥哥都看得出，你并不适合这里，和天人五衰。”

“……我认为，就像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自己的家人一样，”西格玛攥着碗，刚蒸出的米饭逐渐透出温度，已经有些烫手，他却好像忘记了手上的感觉，认真地说，“我和他们也有约定。既然费奥多尔承诺了我，那我……我也不会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