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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门后已残破倒塌成废墟,细小的轻雪不断在破碎的穹顶飞舞盘旋,迟迟不肯落下,掩埋那段痕迹;有的仍然富丽堂皇如赌场,猩红的桌布堆满金色的筹码,被酒液洇湿仍折出迷离的虹彩,让人相信这里连时间都能买到;
它时而通向一望无际的牧场原野,远处红色房顶的风车磨坊缓缓旋转,仅有风声辽阔地回荡;时而通向铺满明亮玻璃的博物馆,巨大的生物骨架支撑着吊起,仿佛它仍在水中遨游……整洁的面包点心房,热气氤氲的居酒屋,烧着壁炉的厨房,堆满作品的画室……
司书最常待着的是间一板一眼的司书室。简单的书桌、书架和明亮的窗户,齿轮和管线裸露在外,闪着纤尘不染的亮光,四季的日月光芒,都平平无奇地笼罩过来。
羽毛笔插在墨水瓶里,散发着微弱的莹莹白光,黄铜笔尖上半透明的颜色层层叠叠,落下浓墨微金的凌厉笔触。
桌子上总凌乱地摆放着书本和文件,拆了一半的羊皮纸卷与金属印章堆在一起,鲜红的丝带蜿蜒流淌犹如溪流,汇聚到封口的火漆印章,像一团小小的血色水洼。
随信来的金币与形状不规则的彩色石头被倒进抽屉,有时也被当场瓜分,瞬间花得一干二净。
她在这里工作,聊天,有人趴在窗台上,有人坐在地毯上,鲜红的灯笼下是萱草的坐垫,西洋式的银色三层点心盘与黑红色的漆器靠在一起,皮质沙发上华丽的丝绸和细密的棉麻堆成一团。
鱼肉被煸成细丝,土豆在炉中烤熟,面包在炼成阵上膨胀,晒干的香料装入玻璃器皿,既可以是调料,也可以是药剂。
受伤的家伙靠着门框等她缝补衣物和自己,神志不清的生命躺在她的脚边胡言乱语。鲜红的宝石仿佛心血凝聚,纸牌上的符咒寄托了忧愁无奈的叹息。姓名被雕刻在齿轮,安放在掌心。
那不断摇曳的,是思想的色彩,是灵魂的灯火,奇迹的微光。是流浪者的道标,疲惫者的归宿,理想者的殿堂。
当她推开门,层叠的厚重书架向每个方向延伸,永远没有终点。
……
他再次睁开眼,绮丽的过去仿佛还停留在视网膜上,让他久久无法忘怀。
既让人酸涩,又让人喜悦,让他只能掩饰性地低头去揉鼻尖。
察觉到铃铛轻轻震动而赶来的司书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一个摘了眼镜,眼眶微红,难掩惆怅的坂口安吾。
司书:“……难,难道我还是来晚了?”
坂口安吾赶紧把眼镜戴了回去,遮掩住自己的神情:“并没有,失礼了司书小姐。”
“初次见面,在下异能特务科前参事官坂口安吾,冒昧来访,希望能够在贵图书馆就职。”
司书:?
她真的没来晚?还是有老师掌握了催眠洗脑这一高精尖技术?总不会是来了又走的五条悟顺手放了个“无量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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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书简直想回头拿瓶消除药剂过来,但迎着对方真挚恳切的眼神,她又觉得可以先观察一下。
不是观察他有没有被洗脑,而是观察他被洗了多少,晚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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