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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应该，但我现在相对想要这样的眼睛，所以在我心底的价位还要再抬高点。”

“比如换购一只我收藏的低配版直死之魔眼，它在虹级别是连接了根源的因果律魔眼，可以将一切拥有死线和死点的生物杀死。因为万事万物都将归于终结，所以它的持有人可以杀死世上一切有形非形之物……低配版本虽然没那么厉害，但可以通过我的手术连接上你剩下的那只六眼，通过它的辅助计算达到接近虹……”

“咳，”眼看五条悟和硝子一起，逐渐踏上被蛊惑的道路，墨镜都遮不住地双目放光，夜蛾正道连忙打断了司书的商品介绍，“很抱歉，这不是能轻易出售的东西，我的学生还没有成年……”

“我理解，一般只有魔术师会频繁更换自己的器官，我们炼金术师还是很崇尚自然的。”司书看着夜蛾正道，感觉就像在看咒术版本的馆长，想想他们的头秃程度，不由自主就会产生一丝尊敬的怜爱。

“邀请各位前来也不是为了做单笔生意，我知道各位对炼金术师这个职业充满了误解（五条悟：从你刚刚的发言来看我觉得不是误解），将它与骗人的把戏和邪恶的巫术联系起来。但那只是因为炼金术从不在现实层面流传，而它也一直都在发展。”

“从古希腊时期，人们为了治病而研究草药和放血开始，一直到十九世纪，有人从植物中提取出水杨酸，这都是医疗和化学的某一部分，也是炼金学科的附带产品。”

“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发展的远见和手段，”夜蛾正道叹息，“我明白您的意思，咒术界已经固步自封太久……”

它们固然很强，但使用它们的人却一直都在原地踏步。这也是为什么在柳田国男提出司书的研究请求后，他思来想去还是跟着学生过来看看的原因。

不过今天本来只是礼貌性拜年，怎么就往餐厅后门走了？？原来这个看起来平平无期的小楼就是现在已经大名鼎鼎的黑暗结社图书馆，这个装修风格倒是很贴她们的名字……等等，那个房间牌子上挂着研究室几个字？

柳田国男也有相同疑问：“司书，你不是……”不想接这个活？突然给他传讯，他都怕是司书喝多了事后反悔，赶紧把人领过来了。

司书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要不是看在五条悟还没成年的份上，她早半哄半骗把他那双眼睛抠下来做成道具。

没看她连直死之魔眼这种终极收藏都交代了。

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便携量子计算机。

司书挂着虚假的微笑，为他们推开图书馆的大门。

穿得五花八门的炼金生命们或坐或站，有的看书有的打牌，偶尔投过来好奇的一瞥，又转身消失在无穷无尽的知识之海。

二楼的某个角落探出一个银白色的脑袋，盯着五条悟看了一会儿，笑嘻嘻地说道：“费佳，看，白色头发哦。”

费奥多尔头都不抬，专注地撕扯着桔子上白色的筋络，把果肉放进嘴里咀嚼：“与其嘲讽我，不如去向司书献媚撒娇，看她会不会把你放进司书室。”

俄罗斯的新年不走公共历法，但他们仍然入乡随俗地换上和服，一边趴在被炉吃被称为金团的蜜糖栗子，一边听武者小路实笃念不知道谁编撰的俄罗斯民间传说故事。

果戈理就像有多动症一样，司书为他专门制作了徽章，让他在图书馆里也能使用自己的异能。他没办法一直老老实实地坐着，就在附近的书架来回闪现，还会去庭院掏点雪，食堂找吃的，在告示栏上画涂鸦等等。只有司书室连带研究室他进不去，所以每次有机会，他就要试着摸进去。

果戈理切了一声：“不用看都知道司书小姐情绪很差，我才不要去触霉头……不过为什么呢？小岛很无聊？”

“是太精彩了吧。”费奥多尔笑着看了冷着脸坐在他对面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