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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露风都暂缓了歌唱,忍着笑轻轻鼓掌,带动所有在大厅的人一起发出了无声的掌声。
孩子们毫无知觉地继续呼呼大睡。
【陀思妥耶夫斯基】:。
你们就非要这样吗喂。
“有没有可能,”他挣扎着,“作家一定程度上和作品无关,他们只是为了稿费,把观察到的东西写了上去。”
“再想撇清关系已经晚了,想要继承你书中意志的同位体即将到来,” 司书促狭地说,“就是吧,只有一本书也太单薄了,不把你的著作全部读完,怎么好叫这个名字?”
“虽然暂时没在其他人身上发生,但如果思想发生改变,异能说不定也会跟着更改。毕竟人是立体的,充满着无限可能的……”
她推开图书馆的大门,淡雅的晨光自门外倾泻而下,像是柔软的手拂过她的脸颊。
隔着不大的院子,至今仍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早已挤满了人。还在建楼的工人,被聘请的教师,送孩子过来的家长,热热闹闹,腾满热气。
比朝阳更耀眼,更夺目的金红升了起来。那颜色映入她眼底,碧空寥廓,金乌东升。
那不是核聚变下酷烈的燃烧,是静谧乃至安宁的照耀。
“欢迎来到帝国图书馆,远道而来的先生们。我猜你们应该饿了。”
下一秒,一个毛绒绒乱糟糟的头从半空钻了出来,怪谈一样飘在那里:“你准备了什么?”
“那得问今天的大厨和菜单。”司书摊开手,一看即知没有受过战斗训练的手心躺着几颗和纸包好的奶糖。
果戈理好奇地盯着糖,又转而去凝视她,突然露出了一个奇特的微笑:“这么有信心?假如我现在对你开枪,你能躲过去吗?”
“不能,但我不会受伤。”司书看他不吃,就转向了正低头沉思什么的托尔斯泰,把糖丢到他面前。
托尔斯泰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扒开糖纸,做出表率:“啊,我也以为司书你会往糖里加点什么,原来没有吗。”
“我动手难道还需要借助糖果作为媒介?”司书给自己也扒了一颗,没好气地说,“下次不准再留书出走,有的人都要被吓坏了。”
“是我的错,”托尔斯泰诚挚而充满歉意地说,然而被顶到一边腮侧的糖破坏了这种认真,何况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喜悦光彩,“但远行才有收获,才能见到新的朋友,郑重为你介绍,司书,这位是……”
普希金有些局促地摘下帽子。真是奇怪极了,这名叫司书的人,看起来年纪不见得比他们大多少,但那股沉着平静的模样,让她像是个令人尊敬的长辈,洞悉一切,包容问题,指明方向。
按费奥多尔的理论,人大致被分为两种。一类低等而平庸,另一类拥有天赋异禀的才华。前者只是后者的材料,伟业的垫脚石。*5
而她看起来哪一种都不是。她平凡但闪耀,像随处可见的玻璃却无比坚固乃至璀璨。
因为她是自己的唯一主宰,世间的所有都在她的眼中。费奥多尔想。既不庸碌无为,也不狂妄自大,有时坚定,有时柔软,是随处可见的普通人,但因为其它……其它的东西,拥有了比黄金更贵重的灵魂。
“好久不见,”他轻声说,“你总是打破我的认知,司书小姐。”
“因为你是无法从纸面、回忆和想象中认识一个人的,”她回答,伸出丝绸手套包裹的右手,里面仍然放着甜蜜的奶糖,“需要我把它摘掉吗?”
“……不用,”他伸出了手,“我想来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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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出自《群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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