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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这样吗?原来还有这种说法,”青年难掩惊讶,“但是【费佳】的精神状态比我安定,那……”
那他的同位体应该也没关系吧?对吧?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好心的先生。您可以叫我列夫。”
“亚历山大。”普希金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吐出了自己的名字,“礼拜快结束了……”
列夫自然而然地接到:“要一起吃个午饭吗?”
普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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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衰老,肥胖,疾病……一切负面的不正常,都是让人厌恶不适的。人们向来只接受好的,美的,昂贵的,太阳般光辉灿烂永不坠落的。
但列尼亚不太一样。
奢侈在他眼里是恶习,华贵在他心底是弱点。享受是可耻的行径,是罪孽的化身,但与此同时,他又希望身边的人和不在身边的人,都能感到舒适。
只是看着他……只是看着他,强烈的自卑与罪恶感,便潮水般侵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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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不起眼的小餐厅,仅有三张桌子,几把椅子。外窗顶上罩着发白的帆布,遮挡住本就不甚明亮的天光。普希金盯着白棉色的桌布,试图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坐在他对面的列夫已经自然而然地询问起了今日菜单,关切普希金有没有忌口。
没有,当然没有,只要是食物,什么样的他都能吃得下去。
餐厅里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负责接待,听起来他的妻子负责烧菜,儿子应征入伍,所以他又捡回了老本行。他走路很慢,说话也迟,与其说是从容,不如说是温吞,列夫却听得很认真。
而这两个老人也相当喜爱他。
随面包一同端上来的除了啤酒还有黄油。酒很寻常,是饮料般的制式桶装,但那盘黄油却是手工制作而非购自市场,抹在微微发烫的黑麦面包上,醇厚的油脂不会融化,塞进嘴里却立刻化为甘泉被咽下。
接着是作为小吃的烟熏兔。粗糙的调味料挂在扯成细丝的肉干上,它也的确如看起来那样充满嚼劲。其中还拌着细碎的果干,有种被日光烤熟,互相佐证的香脆口感。小碟的土豆泥,由干酪与醋沙司搅拌,佐以大蒜、蛋黄和酸黄瓜,绵软中是不经意的鲜嫩爽脆。汤也被一齐端了上来,清淡的贻贝与紫菜温良和善,晒干的菌菇增添了香味,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更像是孩子随手在森林里捡拾的;似乎还加了白葡萄酒,品质远比他们写在酒水单子上的好太多。
主菜是分装在小陶罐里的焖肉。成块的牛肚被填好,和牛肉一起堆在里面,几乎要满溢出来。香草与罗勒并不是意思意思地点缀在最上,而是真切地软烂在了汤汁里。它们要在吊炉里先烤上那么一会儿,才会被塞进罐子炖煮几个小时,鲜嫩的肉汁被封锁其中,稍稍一咬就溅得满嘴都是。最下面,则垫着牛尾最好吃的那部分,而夫妻两个也非常有先见之明地送来了更多面包,好让他们能将汁水吸走再吃掉,不留一滴汤汁。
好的食物让人头脑空白,化作野兽。等到反应过来,餍足的气息便主宰了一切,一个温暖,舒适,懒洋洋的下午就放在你眼前。你可以做任何事,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因为食物让你满足,而满足感是最稀有又最被渴求的。
他看向坐在对面的人。
列夫慢慢喝着咖啡,眼睛像是橄榄油一样润泽。芦笋煎蛋饼摆在他面前,热气升腾,芳香怡人,凝固得恰到好处,在刀叉下缓缓流黄。
阳光仿佛从他手中流淌下来。
“列夫……先生。”
“嗯?”
永远完美闪耀。
“你对自己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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