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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第六根学长偷吃的筷子。灰原雄正被多方投喂，虽然喂的都是对方不喜欢吃的菜，但他依然快乐地都吃掉了。

夜蛾正道冷哼一声：“算他们识相，没用术式胡闹。”

佐藤春夫：“……”

您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要求太低了。

夜蛾正道并不觉得，他甚至还体贴地安慰佐藤春夫：“放心，高专是安全的。两面宿傩手指之事非同小可，千年来我们都没找到让它彻底消失的方法，现在突然出了这样的意外，高层的反应才会格外激烈……未必是坏事，说不定，彻底消灭两面宿傩的方法，将在我们这个时代实现。”

佐藤春夫露出一个忧愁的微笑，举起茶杯和他碰了碰：“希望如此。”

柳田国男：“……”

他赶紧多喝了两口酒压压惊。

不要再禁酒了佐藤先生，你是不是被压抑得有点变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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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田国男的酒量比较普通，在夜蛾正道眼神空茫地揪着学生的头发要用它们搓毛线织玩偶时，他就带着学生私酿的米酒溜了出来，打算吹吹风醒醒酒。

结果他撞上了同样溜出来的夏油杰。

菜菜子和美美子对多人聚会并不感兴趣，早早去临时给她们收拾出来的空宿舍休息去了，夏油杰大概正是要去看看她们，关照一下有没有踹被子之类。

虽然他从咒术师杀手身上扒下来抢走的空间系咒灵自称很会带孩子，但咒灵的话怎么能……

月光下，身影有种朦胧不定的美的柳田国男挑起眉梢，忽然问：“要不要来一杯？”

“……我还是学生，老师。”

诱导未成年喝酒，他很想说你刚刚犯法了，但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接过柳田国男递过来的酒碗。

笑死，咒术界还雇佣童工让他们去死呢，喝酒算什么。

“如果您是来说大学的事那还是算了，”他仰头灌了一口清冽的米酒，度数并不高，却让他有了倾诉的欲望，顺便打破柳田国男的臆想，“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更重要的事啊，”柳田国男撑着膝盖，好奇地打量着他，“是要为了咒术界的未来，普通人的未来，日本的未来，还是世界的未来去做这件事？”

夏油杰被他一连串的未来砸得懵了一下，捧着碗好半晌才说：“我的答案很重要吗？”

难度听起来都差不多。

“比你要做的事情重要，”柳田国男微微收敛了笑容，“因为其中唯独没有提及你的未来。”

“世界级的战争虽然结束，人类仍然冲突不断。这是永远无法避免的悲哀事实。人的历史就是不断争斗的历史，仅仅侧重文学与艺术的那些民族，无一例外都被侵略者粗暴的撕扯破坏。我很少在作品里谈论政治，因为这是毫无意义的事，问题永远没有那么简单……研究过去，却无法从中汲取教训，多么悲哀啊。”

他渐渐回想起过去，老师，学生，后辈，慷慨激昂的丸山……

“我很欣赏你们一腔热血地选择斗争，”他举起酒碗，“但不是被成年人欺骗着撞上壁垒，过快地感受鲜血与伤痛。”

“在极短的时间，逼迫你去思考社会、人类、结构性压迫，权利与义务……是一种可耻的，有意的消耗。他们企图将拥有无限可能的孩子，早早固定成他们的模样，维持住无尽腐朽的存在。这种事看过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