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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是谁自然不用多说,秦奂笑了笑,把纸袋递给他:“喏,谢老师让我捎的东西,我算是使命必达了。”

纸袋包装得并不精美,大约是谢婉临时知道他要来X市,才匆匆忙忙装好的。

宁策对大多数自诩是他长辈的人都持嗤之以鼻的态度,唯有赵屏夫妇,他始终抱有愧疚和感激。

他攥着纸袋的手蜷紧了一些,垂下眼道:“她最近身体怎样?”

谢婉在几年前的体检里查出了胃癌,还好发现得早,当时就动了手术。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此后的身体状况一直不佳。从A大回到离老家近的S大教书,也是为了方便修养。

秦奂能猜到他的想法,道:“好很多了,新学期开了两门新课。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还跟我说,你从国外寄的东西太多,赵导不在家都用不完。”

顿了顿,又含着笑意道:“谢老师很关心你。”

“嗯。”宁策淡道,“她以前和我母亲的关系很好。”

这是他第一次在秦奂面前不避讳地提起他的父母,语气也没什么特别的,像是单纯地在讨论一件过去的事。

秦奂怔愣了一下,忍不住问:“你家现在……”

“盛如昆去年在国外的疗养院去世了,葬礼是盛家人办的。”宁策语无波澜道,“他死之前想见我一面,我没去。”

像是看出了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态,他瞥了秦奂一眼,平静地说:“我知道盛泽的事是你做的——或者说,是段承则帮你做的。”

“根据我的了解,段承则从来不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慈善家,他骨子里流的血都是黑的,所以你大概率是跟他谈了什么吃力不讨好的条件吧。”

秦奂:“……”

盛泽的事,他做的时候就没打算瞒着宁策,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间点直白地点出来。

见秦奂保持沉默,宁策没什么意味地嗤了声,并不期望他的回答。

“三年前你要走。”他说,“我没有拦你,也不因此怪你。对我来说,这就像是一场存在风险的投资,投对了就对了,错了就算了。”

“我不懂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出于歉疚,还是为了补偿?”

夜里万籁都是静的,宁策顿了一顿,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冷淡地抬起眼睛,为这个行为定了性:“没有必要吧。”

秦奂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就听宁策看着白墙上两人交叠映下的影子,停了一会儿,才道:“你说三年前没有《锦堂春》试戏的事,我们也不会有结果……这个我同意。”

“三年前就已经被证明了的事情,就不需要再来一遍了吧。”

“……”

“你有能力、有野心,我从不怀疑你会拿下这个圈子里最高的荣誉。”

宁策淡淡道。

“但这和我没有关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月色溶溶,阵风晃动树枝,石榴树的枝叶摩擦出些细碎的声响。

路灯的光将宁策的侧脸映照得苍白,他抿着唇,下颌略微绷着,是惯有的表达拒绝、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这样的神情实在是很熟悉,拍《围城》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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