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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具有强烈宁策个人特色的电影,选用的叙事结构与剪辑手法极其大胆精妙,主演岑景池水平在线,几位新人演员都有不俗的表现,其总体艺术水准在宁策执导的所有片子里也排得上前三。

同一时期,被凌远压了很久的人物专访伴随新一期杂志上线,当初女记者采访宁策的视频在网上流出,那一句“你所在群体的傲慢是我创作故事的初衷”一夜间被转发了上万次,最后直接上了热搜,引发无数网友的共鸣。

但过高的关注度随后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曝光,除了导演之外,宁策作为银像奖编剧和盛世集团老总私生子的身份也开始广为人知。

舆论很是哗然了一阵,一些人盛赞他的艺术才华,另一些人则诋毁他不体面的出身,认为他就是在借机炒作,一时间网上对他的评价毁誉参半。

然而不管旁人怎么说,宁策似乎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他谢绝了一切邀请和专访,像是打定主意在风口浪尖上做一个安静的透明人。等《围城》的热度快散干净了,也没有筹备新电影的风声传出。

有记者为此不信邪地去探岑景池的口风,得到的答复则是一句似是而非的“期待再一次合作”。

于是就有小道消息称,盛世集团老总盛如昆病危,宁策作为他唯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儿子,已经决定放弃圈内事业,回到家族企业任职。

秦奂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锦堂春》的拍摄进度正好过半。

赵屏作为导演的风格跟宁策很不一样,大约是拍文艺片出身的缘故,他并不在乎演员自带的流量,反而对于服饰、道具、光影以及角色的仪态气质有着近乎吹毛求疵的严苛要求。

秦奂实打实跟着老师学了半年的戏曲身段和唱腔,赵屏才让他演程凤春登台唱戏的片段,力求拍摄出剧本中“一曲可抵半城”的当家名旦风姿。

白天拍戏,晚上上课,他就这么昼夜不分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忙到网上的信息都没怎么关注。

直到某天他新招的助理兴高采烈地拿着手机来跟他分享八卦,他看着上面宁策的名字,才忽然认识到——好像已经过去半年了。

距离他离开《围城》片场,离开宁策,已经快两百个日夜了。

《围城》上映之后,他一直没有去看。一来是剧组太忙,抽不出空,二来是他深知自己意志的薄弱,夜晚临睡前看一眼对方空白的朋友圈已经是排解想念的极限,何况与《围城》相关的记忆处处都有宁策的影子,到时在电影院枯坐两个小时,不光一句台词不往脑子里进,反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难捱的煎熬,多受罪。

但在六月份,电影下架前,他还是跟赵屏请了假,在片场附近找了个影院,一个人看完了这部片子。

大概是没在节假日的缘故,影院的人不多。秦奂戴着口罩坐在最后一排,没人注意到电影的主演之一就坐在后面,像个普通观众一样,买了一桶红底白条的爆米花来贡献票房。

电影放映到一半,宋瑶饰演的云娘与爱人因战乱而分离,放映厅里有不少小姑娘在偷偷抹眼泪,秦奂见了暗笑,心想后面还有更伤人的情节呢,宋瑶当时拍完好险抱着岑景池嚎啕大哭。

笑完又有点惆怅,因为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宁策还愿意陪他看电影。

宁导鉴赏艺术从不挑人,什么好片烂片都看。遇到表现力不错的角色,就掰开了揉碎了给他讲演员表演的技巧方式,遇到剧情和演员都一塌糊涂的,两人都没有往下看的兴致,勉强捱看半程,不知道谁先一勾,最后就滚到了床上去。

等到影片谢幕,滚动的演职人员表出来,秦奂还要坏心眼地请教宁策观影体验。这时候的宁策永远懒洋洋的,怎么招都不会生气,只要笑不笑睨他一眼,说“可以,下次继续”。

于是两个小时的电影,秦奂坚持了不到四十分钟就彻底缴械投降,剩下的全部时间都浸在枯乏的回忆里。

要筑起一道心防不容易,但想要它在瞬间垮塌却很简单,《围城》就像这道契机,厚重城墙上松动的一块砖,轻轻松松抽出来了,剩余的豆腐渣工程自然也就垮了。

秦奂眼看着高楼坍塌成废墟,滚石噼里啪啦散落在脚边,却毫无解决之策。

不久之后,秦奂意外收到了凌奕的消息。

说意外是因为长达半年的时间内,两人完全没有任何的联系。

过完年没几天,凌奕就被卷铺盖扔进了高考集训班,精神和身体都经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六月初总算功德圆满脱离苦海,光荣成为了一名拥有部分人身自由(但不多)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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