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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衣架跟着他们“走”了一路，这会横在两个小空间中间，在玻璃门旁边，辻日向在里，五条悟在外。

里面狭小的空间传出簌簌脱衣服的声音，这个声音很快被放水声盖过。

左手被限制住了，虽然麻烦，但也不是束手无策，只是脱衣服的速度慢了点，辻日向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上身的睡衣，这个因为针头的缘故，脱不下来点败笔，辻日向放任这件衣服挂在手腕处，随着胳膊支在浴缸外面钓着。

辻日向单手用毛巾把全身上下出汗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人完全没进浴缸里，整个人都得到了很好的放松，氤氲的热气熏着每一处脸蛋和头发丝。

浴室门一关，蒸汽很快从那条细缝中逸出，侵占整个空间，所有的玻璃都染了一道雾蒙蒙的纹理，五条悟也被烤得有点热了，不过更多的是困，他现在只要一停下来，眼皮就会很快变得沉重，耳边轻缓击水的声音更像是助眠曲。

辻日向喊：“你去看看厨房的桌台上有没有剪刀，有的话拿给我。”

一晚上的时间，五条悟真的是对辻日向的声音PTSD了，听到立马警觉，揉了一把脸和头发，轻轻将浴室的门开一道小缝隙，小口出，小口进，很快拿来剪刀从放输液器的那道空隙里递给他，人站在玻璃门旁边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拿到剪刀的辻日向快狠准地剪掉碍事的睡衣袖管，那件上衣因为汗液和蒸汽，已经全部湿透，啪叽一声掉到地板上。

洗完澡，辻日向可以用神清气爽来形容自己，皮肤光溜的像是抛光了似的，虽然左胳膊穿不上衣服，但也完全不能影响他此刻的心情，愉悦地走出去，“我们回房间吧。”

五条悟等他出来第一件事就去看左手手背，透明胶被水汽润湿了四个拐角不说，血液又回流了一点，五条悟怪叫，就像悉心栽培的花被人连盆带土的端走似的，心血一下子都白瞎了，“血又上去了——”

辻日向用行动回应他，把手尽可能的放低，慢慢的、慢慢的，血液就回去了。

五条悟这才松一口气。

辻日向真是爱死这种一颦一动都被他关注的感觉，没有人能在暗恋多年的对象面前不因为被重视而心花怒放。辻日向偏头，直勾勾地看着他，温和的笑容柔化了面庞，发自肺腑地说了一句：“今晚谢谢你。”

五条悟的注意回到辻日向脸上，突然又被青年近乎赤///裸的半边身子吸引了目光，棉质短袖因为左手穿不进去的缘故，露出斜半边白花花的肌肤，腰腹平坦精瘦，马甲线内陷一些，腰间的弧度总让人有一种腰线收进髋骨的感觉，髂骨上棘性///感的顶起，被泡粉的局部皮肤还挂着一点水珠，水渍温吞地滑下，没入裤边。

顷刻间，大脑一片空白，五条悟把旁边的干净外套又拿去给辻日向披上，才想起他刚才跟自己说的，“如果真的想感谢我那就……”

“热水一关，这里待久了好像有点冷，我们赶紧回去吧。”

辻日向这次刻意的转场被五条悟感知到了，摇摇头，又拢着他和挂衣架折回房间。

如愿以偿的辻日向回房间床上躺的可乖了，没有再让五条悟操心，临睡觉前五条悟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已经渐渐掉回来了，现在跟平时差不多。

折腾了一晚上总算有收获了。

五条悟重新坐回去，“你睡觉吧，睡一觉醒肯定能好。”

“嗯嗯。”

辻日向嘴上答应的倒是快，实际兴奋的睡二十三分钟就又醒了，5:39，他感觉精力充沛，说什么也睡不着，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椅子上睡着，头顶上方的输液瓶已经空瓶，辻日向就自己拔掉了针头，披上厚外套坐到床边，腿和五条悟腿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掌宽，他现在被浓郁的满足占据了身心，比起风寒更让他头晕耳鸣的是甜蜜和回应。

他轻轻执起五条悟的手，两副手碰触的一刻差别一下子就出来了，一个骨节颀长，一个秀气葱白，两者相差一个半指甲盖的长度和宽，辻日向还是把它尽可能的拢在手心，亦如必将两成的将来。

在静默的早晨，鱼肚白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