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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快一些，“不要骗你自己。”

目光长久地对视，终归是吴丰眠落了下风，他闭上了眼睛，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动了动，艰难地开口：“我喜欢过一个人，我们一度很亲密，就像今晚之前的我们。我向他告白了，他说……他说……”语词忍不住颤抖起来，声音变得哽咽，他好像说不下去了。

丁思维帮他接上：“他说他是直男？”

吴丰眠无声地点了点头，仍紧紧闭着双眼，嘴角向下瘪着，鼻头也是红的。

丁思维心中一酸，他想不通，为什么吴丰眠这么好，却总是有人要伤害他。他低下身去，抱住了在此刻显得格外脆弱的男孩：“是他愚蠢又懦弱，和你没有关系，你别怕。”

吴丰眠反抱回去，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134.

两个人一块去洗了澡，在浴室的时候丁思维没有忍住把吴丰眠翻过来抵到了墙上。

“把腿夹紧。”

双手从腋下穿过扣住肩膀，丁思维把脑袋放到吴丰眠的脖颈上，用力地嗅着，闻着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味道，吻一个个地落在背上、肩上，下半身耸动着，胯骨一次次地撞在屁股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浴室自带的混响，把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混在一起，好似催情的乐章。

吴丰眠把额头抵在瓷砖上，伸手往下给自己打飞机，丁思维的手就从另一边伸过来，包住他的，一起撸动着火热的性器。

两个人一块射了出来，精液一齐喷到墙壁上，受地心引力的影响，一块往下流，最后混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丁思维把人再次翻过来，同他接一个长长的吻，末了，握着对方的手掌印在自己的胸口处，心脏笃定地跳动着，他说：“我爱你。”

吴丰眠在片刻失神后，主动吻了上来，虔诚的、小心的。

额头和额头抵在一起，唇与唇稍稍分开片刻，丁思维终于如愿听见吴丰眠说：“我也爱你。”

135.

进入盛夏，蝉鸣声渐渐变得恼人。

吴丰眠去了游泳馆兼职，薪资不高，优点是包一顿午饭以及下午3点换班后他可以在馆里免费游泳，一直游到闭馆。他一般游两个小时，接着去外边的小摊上买一个豪华鸡蛋饼，不出五分钟，做完家教的丁思维就会骑着刚买的二手小毛驴来接他。

一开始吴丰眠还盛情邀请过丁思维学游泳，但丁思维对上次学游泳的事情心有余悸，他好说歹说，终于让丁思维进去了一次，结果没扑腾几分钟，对方的耳朵就进了水，整个人和世界隔了一道水墙，说话都听不清，试过了许多办法，那点水就是弄不出来，最后不得不去医院挂了一个耳鼻喉科，让医生用机器吸出来了。在那之后，两个人就非常默契地没有再说起学游泳的事情。

夏天的晚霞总是特别漂亮，吴丰眠每次在小摊边上一边吃饼一边等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拍上几张照片。

这天，他在等饼出炉的时候，走远了几步，再回头一看，摊主居然骑着三轮车跑了，马路对面的城管高喊：“站住！不要跑！”

吴丰眠也急了：“等一下！我的饼！”

丁思维骑着从拐角绕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你追我赶的场景，那他有什么办法——骑着小毛驴追呗。

最后饼还是没有吃上，吴丰眠坐在小毛驴后座，郁闷地喊：“啊啊啊啊我想吃饼啊啊啊啊——”

丁思维乐出了声，从后视镜里看了吴丰眠一眼，说：“带你去超市，买了材料，我给你做。”

“要加肠加蛋，还要粉丝和土豆，多刷酱，一点点辣。”

“好，都听你的。”

两个人在超市采购了一番，结账的时候，吴丰眠顺手拿了一瓶润滑液，这小动作被丁思维抓了个正着。后者什么也不说，直勾勾地看着他笑。吴丰眠被看恼了，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