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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思维醒来已经有一会儿了，正对着天花板发呆，他做了个春梦，记不得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主角是他和吴丰眠。

薄薄的空调被被顶起一个弧度，丁思维告诉自己晨勃是正常生理现象，并不代表其他意思。他重新闭上眼睛，动也不动地继续躺了五分钟，但下半身的存在感却越发强烈起来。他很是懊恼地皱了皱眉，转过头看见吴丰眠的睡颜——那是毫无防备的一张脸，离得太近，连睫毛都数得清。

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不仅是晨勃。

丁思维感到些许羞耻，他在很多和道德感有关的事情上都挺无所谓的，唯独对于“性”感到恐惧，也许是丁慧对此教导太过的结果。

他记不得自己上次自慰是什么时候，他很少做这个事情，因为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下一秒那扇无法被关上的门会突然打开，不过在这里……

身体的本能拉着思绪往前跑，他伸手往下，滑进裤裆里，握住那根已经发硬发烫的阴茎上下搓弄起来。手上的动作不敢放得过大，生怕吵醒还在睡觉的人，但这样不紧不慢的动作如同隔靴搔痒，不仅不能释放欲望，甚至将那种欲求放得更大。

身旁的人却突然在这个时候翻了个身，身体从侧躺变成微微蜷着，只给他留下一个后背。

在吴丰眠动作的那几秒里，丁思维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动弹，身上出了一点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直到听见对方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那种惊慌感才稍稍退却。

吴丰眠的脖子到肩膀这一块生得很好，至少在丁思维看来是这样。脑后的黑发遮住一点脖子，往下可以看见几块突起的骨头和平滑的肩膀，脊柱线延展进衣服的后领里，阻断了他的视线。

现在距离吴丰眠自然醒的时间还很早，他又转过了身，就算醒了第一时间也发觉不了什么。

丁思维这么想着，手上加快了动作，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房间的空气愈发浑浊，就连床也细微地晃动起来。马眼里吐出黏液把手弄得黏糊糊的，膝盖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腿，两个人都穿着短裤，光裸的皮肤俯一接触，就让他心旌激荡。

他开始不安于只是简单的“自娱自乐”，愈发过分地想得到更多。他凑得更近，贪婪地嗅着吴丰眠身上的气味，甚至大胆地在对方的后颈上留下一个吻，手中的东西跳了跳，变得更硬更烫。

“嗯……”身旁的人悠悠醒转，声带还没完全放松，发出的声音黏在一块，听不真切，却更添了几分暧昧。

几乎是听见声音的那个瞬间，丁思维就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喷了他一手，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的闷哼，整个人瞬间脱力，再做不出什么多余的动作。

“丁思维。”吴丰眠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这次声音清晰了许多，丁思维甚至在里面听出了一点惊讶的情绪。

丁思维张了张嘴，想告诉吴丰眠时间还早，还可以再睡一会儿，鼻腔里却闯入了一些异常的分子。

动作可以被解释，声音可以被说明，但气味是很难掩盖的，它混进空气里，突破衣物和被子的阻隔发散到整个空间中——太久没有释放过，精液的浓郁又带着腥气，不会被闻错，不能被误会。

“你……”

丁思维觉得自己实在过分，羞愧地把脑袋抵在吴丰眠的后颈处，祈求道：“先别回头，好吗？”

吴丰眠没做声，算是默许。

片刻之后，丁思维拉开了被子，下了床。很快，楼下的洗手间里传来了水声。水流消灭了物证，但记忆不会被磨灭——他怎么能做出在别人的床上，对着主人家打飞机这种事？他懊恼地锤了一下墙，想着要怎么和对方道歉。

回到二楼，吴丰眠已经坐了起来，身上穿着一件旧短袖，因为洗过太多次已经有些泛白，领口有些松垮，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丁思维咽了咽口水，正想开口说话，吴丰眠却抢白道：“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道歉的话悬在半空不上不下，丁思维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