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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市，考一天，然后从鹭岛飞首都，休息一天，考一天半，考完那天晚上马上去滨城，飞机或者高铁都可以。滨城有两个学校要去考，不过离得不远，酒店可以定在两个学校中间。你看你还有没有什么想法。”

丁思维在A4纸的背面给吴丰眠画了一张表，学校、城市、交通等等信息都列得一清二楚。吴丰眠看着那张纸，半天只说出一句：“牛啊。”

丁思维的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思考是很费体力的。

吴丰眠：“附近有家炸鸡很不错，吃吗？”

“好。”

37.

炸鸡面衣裹着鲜亮的甜辣酱，松脆的壳和充盈着汁水的鸡肉在口中翻腾，带来双重的享受。吴丰眠坐没坐相地靠在沙发上，一只脚支着踩在沙发上，另一只脚架在茶几上。四周散落着各种书、卷子以及吴丰眠之前打印出来的东西。

丁思维眼尖，从地上一堆东西里捡出一张纸，影印着一小块报道，原件应该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

“我市一小学生见义勇为，从水池中救起一名落水儿童……”新闻配了一张图，是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孩拿着一面锦旗接受表彰的照片。丁思维把纸翻给吴丰眠看，奇道，“这个小学生是你？”

吴丰眠瞥了一眼，眼睛亮了亮：“对啊，是我，我还接受采访，上了电视台的，你要不要看？”

丁思维觉得实在稀奇：“上哪里看？”

“我存手机里了，”吴丰眠把一整块鸡肉塞进嘴巴里，他没戴一次性手套，把手指直接放嘴巴里舔了舔，然后才抽了张纸擦手，“我给你找。”

他很快便从手机里翻出了视频，把他举到丁思维面前开始播放。五年前的视频了，画质一般，人物一动就变成一块一块的像素块。

视频很短，也就一分多钟，记者走访事故发生地，讲述事件过程，后又去落水儿童家中采访其父母，接着是对方父母送锦旗给“救水小英雄”吴丰眠。那个时候吴丰眠还在变声期，声音和现在不太像，他说：“希望以后能够帮助更多的人。”影片最后是主播呼吁暑假期间，家长要注意不要让孩子去危险的地方游玩，预防溺水事件的发生。

视频很快就播放完毕了，丁思维一抬头就发现吴丰眠正盯着他看。

吴丰眠：“怎么样？”

丁思维：“很厉害。”

“这个视频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的，你现在去搜肯定搜不到了。报纸也是，我自己都忘了是从什么报纸上剪下来的了。”他眼睛弯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渐渐和视频里那个因为收到锦旗而开心的男孩重叠在一起。

丁思维心底一动，问道：“你那个时候几岁？”

“十二岁吧，上六年级。”

“那个时候就已经学游泳了吗？”

“学了三年，”吴丰眠收起手机，伸了一个懒腰，“太苦了，本来不想再学了，爸爸骂我懒骨头，我一生气就离家出走了，我没有钱，也不知道去哪里，就到处乱走，然后就碰到有小孩落水。”他闭上眼睛好像陷入了很深的回忆里，“我记得那天晚上，我把来警察局接我，警察和爸爸夸我，爸爸很高兴，还单独带我去吃肯德基，点了儿童餐，那个时候点儿童餐还会送小玩具……”

男孩睁开了眼睛，那种笑意慢慢消失了。

丁思维柔声问：“后来呢？”

“玩具被弟弟弄坏了。”吴丰眠说的是后妈的孩子。他的神情暗了暗，“那个时候觉得不管能不能游出成绩，继续学至少是一件有用的事情，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救更多的人。”

“你为什么现在不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