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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听了有点可怜他，说不如等他干完活送一送。

“那边有游戏机，无聊可以玩。”

“好。”

这天的客人纹的样式不算复杂，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就纹好了。终于结束之后，李璟抬头发现吴丰眠居然在等位区写作业。

真是奇了怪了，吴丰眠这种成绩稀烂的学生会主动写作业。

“先去我朋友那吧，他刚开了一家茶餐厅，我们去吃一点再出发。”

吴丰眠没有什么意见，把手头正在算的题写完，卷子折好放进书包里，就乖乖地爬上了摩托车后座。

九月的江城还是很热，摩托车高速行驶带来的风也是暖的，并不能让人感觉到一丝凉爽，等红灯的时候没有风就更加难受了。李璟感觉有些别扭，但他不知道这种别扭从何而来。

李璟到了茶餐厅之后才发现那里除了老板还有其他一些朋友，正围在桌上打扑克、嗑瓜子。他们见了吴丰眠笑闹道：“哇哦，是嫂子吗？”

李璟只说：“别闹了，只是来吃饭的。”

老板很快就端了几盘菜上来：“快吃快吃，试营业，有什么意见尽管提。”

都是熟人，于是场面就变成了小型聚会，大家面前都摆上了碗筷，酒也开了几瓶。

中途，李璟出去接了个电话，吴丰眠边上的人凑过来和他说：“我认识李璟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带人来。嫂子，这一杯我敬你。”

“对，嫂子，我也敬你！”

“嫂子”声层出不穷，吴丰眠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聚会主角。他说：“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你们谁爱喝谁喝。”

29.

李璟打完电话，顺便点了一根烟，还没抽几口，一只手就出现在他面前，把那烟拿了去。吴丰眠面色不豫，两指捏着那烟，放到了嘴边，拿开，白色的烟雾被他吐了出来。李璟看得竟有点出神，想起了他第一次教他抽烟的样子。

“眠眠……”

“啪！”清脆的巴掌声促不及防地响了起来，李璟被打得偏过头去，然而在这当下他除了痛感受到更多的是“错愕”——吴丰眠刚才扇了他一巴掌？

他转过脸去看吴丰眠，正想发问，就对上吴丰眠一脸的不耐烦。

“带人去见自己的朋友，让他们说一点好听话，把人骗得团团转，”吴丰眠哼了一声，语气既轻蔑又愤怒，“真让人恶心。”

吴丰眠把烟头按在了垃圾筒上，红色的火光渐渐消失不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30.

九月中旬的下午，温度徘徊在30℃上下，早上刚下过一场雨，地面还湿着，太阳一晒，蒸得空气又热又湿。要不是生活所迫或者脑子不灵光，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在大街上乱晃。

李璟觉得吴丰眠就属于脑子不灵光的那种。

神经病，李璟在心里暗骂，他只是带人来吃个饭，怎么就恶心了？

吴丰眠那巴掌扇得不轻，李璟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似乎还肿了起来，这要是回餐厅叫那群狐朋狗友看见了，还不得说上个十天八个月？

李璟咽不下这口气，追了上去，截住了人：“你把话说清楚。”

吴丰眠瞪了过来，眼里的怒意更盛：“说清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