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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问题就问得没有意思了，李璟起身拿起车钥匙，说：“哪个医院？我送你过去。”

医院是市里有名的肿瘤医院，门口常年堵车。李璟看看前面的车况，叹口气说：“你自己下去走吧。”

吴丰眠抹一把眼泪下了车，一个人进了医院。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李璟收到了吴丰眠的消息：我爸骂我了。

吴丰眠：他说我是哭丧，存心让他不痛快。

吴丰眠：是我错了吗？

李璟：去他妈的。

李璟：晚上带你去蹦迪。

23.

李璟不知道最近迪厅居然开始查身份证了。他从钱夹里掏出身份证给安保：“怎么回事啊，以前不是不查吗？”

安保也不爽：“还不是家长举报的，自己不看好孩子，倒给我们惹麻烦。”

安保冲吴丰眠伸手：“小帅哥蛮好看的，看着很小啊，身份证看看。”

吴丰眠没说话，巴巴地去看李璟。

李璟疑惑道：“怎么了？给啊。”

吴丰眠凑到他耳边和他说：“我没成年。”

李璟觉得那一刻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不然吴丰眠也不会露出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怎么回事，说说看。”大马路边，李璟点燃了一支烟，站着树下和吴丰眠说话。马路上车子呼啸而过，城市的霓虹闪烁，风一吹，青黄色的枫叶扑簌地往下掉，秋天已经到了。

吴丰眠低着头，抠着衣摆下面有点脱线的地方，闷声道：“说什么？”

“不是19岁念大一吗？实际上呢。”

“17，高三。”

“有意思，”李璟伸手抬起了吴丰眠的下巴，左右打量他的脸，“确实是挺小的，我怎么就没怀疑过呢。”

人行道上，有行人骑自行车经过，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不远处还有三五个年轻人聚在一起，一看就是大学生，正叽叽喳喳地讨论怎么把在便利店买的酒藏起来带进迪厅。

李璟抽完一支烟，说：“算了吧。”

明明已经不能再明显了，但吴丰眠还要追问：“什么算了？”

“我不想和未成年人玩，懂吗？挺麻烦的。”

李璟想起那些社会新闻，甚至还笑了一声：“我怕你家里人告我，那我可玩不起。”

吴丰眠当了真，很着急地很他解释说他家里人不会告他的，理由几乎要从他出生开始讲：后妈是小三转正，同父异母的弟弟只和他差几个月；后妈在爸爸的公司做财务，工作很忙，教育亲儿子也很忙，不怎么管他；爸爸本来就不怎么管家里的事情，现在又病了……

吴丰眠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容易当真。

李璟打断他，又重复了一遍：“还是算了吧。”

吴丰眠忽然很急切地来吻他，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到树上，胡乱地亲，吻像雨点一样地落下，边上有人吹起了口哨。

李璟没有闭眼睛，距离太近，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吴丰眠的脸——确实是很对他胃口的一张脸。他想起他们间的情事，心里竟生出一丝不舍。

24.

李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