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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的胃稍稍缓过来。
“抱歉啊,”身旁的张悬有些愧疚,“之前和?你说过没酒桌文化的。”
景檀笑了笑,“没事,就一杯,这也是不?得不?喝的。”
都谈到合作定下了,再怎么也要?敬敬表诚意?。
这点她懂。
后半程,景檀离场去了卫生?间。
她对面?便是沈阔,每每抬头?,视线相触,总觉别扭,也怕人察觉端倪。
她这几日饮食不?太规律,方才那杯空腹又?喝得急,这会儿?是真不?太舒服,景檀在洗手台站了会儿?,有点儿?想呕,但什么也吐不?出来。
看看镜子里自己的面?色,她缓缓呼吸,拍了拍脸,往外?走。
这会儿?告辞应该是比较妥当?了,她这样想着,打算回包间后和?秦总打声招呼就走。
谁料刚出卫生?间,便看见那抹自己刻意?躲避的身影,赫然立在墙边。
景檀顿住脚步。
沈阔指间夹着根烟,傍晚走廊还未亮灯,只有昏昏日光从窗外?泄入,那抹猩红明灭,像是暮色里的一盏孤灯。
他像是在等她。
见她停在离自己两米远的地方,没走近的意?思,沈阔低头?,轻哂一声。
“在恒迅适应得还不?错?”他淡声,“秦槐挺看重?你?”
“同沈氏谈合作,背地却挖沈氏的墙角,你这位领导着实不?错。”
景檀怕他生?气迁怒恒迅,忙解释,“不?关秦总的事,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是她自己想去。
这解释真是糟糕透了。
沈阔面?色沉沉。
“凌华就这样让你待不?下去?”他直起身,迈步到她跟前,“恒迅给了你什么好处,巴巴跑到这边来,在餐桌上敬酒——一整杯喝下去过瘾么?”
像是一柄利剑刺过胸膛,景檀脸色苍白。
她垂眸,选择沉默。
沈阔抬起她的下巴,力道很重?,“说话。”
景檀忍着痛感,望进他晦沉的黑眸。
“我当?然不?是为了喝酒才来恒迅,沈总,你何必说这样的话挖苦我。”
“那是为了什么?”他墨色的眼眸渐渐泛起冷意?,“为了远离我,为了和?我断得彻底干净?”
他先前一直以?为,她执意?要?走是因为生?气不?肯原谅他。
但她太决绝,像是铁了心从他世界里消失,翡明苑所有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不?留一丝痕迹;他深夜在她楼下等,好不?容易等到人,竭力挽回,她丝毫无动容,没有想过要?跟他回家;就连工作,她连工作也换了,只因为凌华与他有关系。
她这副样子,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那句他一直觉得是她在赌气的话,也许是事实。
“真的从头?到尾都想从我身边离开?”他迫使她看着自己眼睛,嗓音里有化不?开的沉郁,“那先前你主动送上门算什么?既然想摆脱,何必跟我做那些事?”
他记得她每日清晨在自己身边睡醒朦胧惺忪的模样,她总是软着声要?抱抱,软玉入怀,鼻息盈满她发丝的清香;他记得她生?日那天,她跨坐在他身上,明明紧张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却还是直直指着他心口,要?他把自己做为礼物给她;他记得她清韧眼里的孤冷是如何一点点消融,化成一滩望着他时渐显依赖的娇羞雾水。
所有画面?历历在目,他不?信这只是水中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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