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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什么好气。”乐安笑出声来。
她压低了嗓,作出神秘模样,“歌舞好看吗,可都是七弟的妃嫔呀,元表妹是不晓得罢。”
说了一半便不开口,等着贺元问她。
贺元耐不住性子,嗤道:“你要说就说,卖什么关子。”
乐安见得逞,笑着往贺元心口扎着刀子,“不晓得每年中秋宴夺得头筹者,可都得侍寝呀。”乐安轻描淡写往贺元心中扎着刀子。
果不其然,贺元神色大变,她眸色闪过一丝难堪,“去年呢。”
乐安古怪看她,“自是照例。”
贺元羞恼不已。
她今日还口口声声说阮玉多欢喜她,可在去年那日,她受着从未有过的苦,他却心安理得睡着旁的女人,还派人羞辱她。
贺元按下心中愤恨,强撑道:“今年怕是不得照旧。”
乐安往杯盏倒着酒,却是不屑,“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能防一世。”
“表妹啊表妹,你既要为后,这些事哪里能逃得过,难不成还想着独宠。你要知晓,妃嫔可得独宠,皇后可是不行呀。”
她饮下盏酒,似为贺元叹气。
小饼落地,贺元恶狠狠瞪她。
乐安捂着嘴娇笑,“你看你气得,这不也好嘛。”
她的视线转至贺元的肚子,“到时候,你再抱养过来。”
贺元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乐安半站起来,近身悄声道:“我说啊,贺容的妹妹正好适宜。”
她疯疯癫癫,神神叨叨,贺元伸手一把抓着她下巴,“你该庆幸我没了鞭子。”
这话一出,乐安乖觉起来,似那懵懂小孩,自个儿捂了嘴。
贺元才甩手放下。
“我就不明白,表妹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守着一个男子有什么好呢。”乐安嘀嘀咕咕不停。
她神色迷茫,“他敬你,你就是了皇后,不敬你,就是玩宠。你怎么还信这样的爱呢。”
她这般古怪,贺元眸色渐渐浮现怜悯,“乐安,你竟然用了药。”
乐安才几分清醒,见贺元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乐安,你完了。”
“不,不会。”乐安焦躁起来。
贺元却没再看她,她站起身,望了眼月亮,朝下走去。
·
贺元要出宫,宫禁也拦不住她。
外已夜色当空,圆月高悬。
白日的侍卫正好当值,小心翼翼带着贺元去往关着王良的杂屋。
那杂屋是侍卫随手让手下找的,这一去才知晓尴尬。原来这街道比邻好几座花楼,这中秋夜,也闹腾异常。
贺元坐在马车里,她往外一看,轻道:“他们不过中秋的吗。”
四周跟着的宫仆垂头不敢答话,侍卫们自是不敢乱言。
长久沉寂下,贺元心中冷哼,男人啊。
她不禁又开口,“你们主子可来过。”
侍卫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慌张道:“这般腌臜地,圣上怎会踏足。”
贺元更是冷笑,是了,宫里的百花怕是都看不过来。
等到了杂屋处,四周吵嚷更显得此间僻静,往外看去,连烛火也未点。
侍卫殷勤的将门打开。
屋内黑漆漆的,更无烛火,只靠那窗外的暗淡月光。
身后宫仆忙不知从哪找来烛火,燃亮了杂屋。
贺元才看见王良,他正坐于靠窗椅上,面前的案桌摆了几叠小饼。
他仿佛没有喜怒般似的,温和道:“你来了。”
贺元挥走身后人,屋内,只剩了他们两人。
这对昔日夫妻如此作态,令屋外的宫仆忍不住私语,“这要是知晓,咱们都要完蛋。”
侍卫面无表情,“打从出宫就晓得。”
宫仆连忙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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