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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又要哭,他才好声说话,“我是恨过你,我也曾这么想过。”

他说起来也觉得好笑,“可这是我十几岁时候所想。”

他的脑袋轻轻靠在贺元的肩处,“本该恨你,可不知为何一直觉得配不上你。就算成了皇帝,我也不配你。”

阮玉的声音闷闷的,“都怪你老骂我贱。”

贺元哼哼唧唧道:“这也能怪我。”

这是他们头一回说开并不让人回忆的往事。

就如一块早已结疤的烂肉。

一戳开才晓得,腐烂从未好过。

贺元其实还想问,他们刚好上时,他表现的再欢喜也从未想让她做皇后。

可如今却,但贺元问不出。

两人依偎好一块儿,阮玉轻道:“我骗你的,你的生辰我哪里不会为你庆贺。”

他们不再提方才争吵。

贺元含含糊糊点头,“等忌日到了,我陪你一起祭拜”

阮玉“嗯”了声,他的声音悠长而期待,“大婚的时辰已经在算了。”

他往贺元唇上轻咬一口,“大婚前知道你欢喜我真好。

贺元也亲了他一口。

仿佛两人更甚往昔。

作者有话说:

王良:我对我自卑

阮玉: 我对你自卑?

第68章 68、生辰记

生辰时, 阮玉带贺元去了行宫。

行宫离都城来去有十许日车程,倒得耽搁几日大朝。

阮玉耍赖,“他们有休沐, 凭得我就得呆了宫里。”

他难得任性,也没人敢招惹, 只对着“司天监速速算好大婚吉日”这御令面面相觑。

倒有不死心的言官依旧跪在宫门前。

可惜,阮玉连看眼都懒得。

马车里, 贺元没形儿似的靠在阮玉怀中, 她披散着蓬松乌发,眼眸满是雀跃。阮玉的手被她轻轻拽着,“上回去时,还是和舅舅,我记得那儿的走兽养得可精怪, 还有那温泉。”

花朵儿似的唇胭脂也未涂, 一张一合说得不停。

贺元想起了瑞德帝,满是怀念。

阮玉另只手帮她顺着发丝, 他轻描淡写道:“我还未去过。”

行宫是开朝时所建,瑞德帝一生勤勉为政, 也不过是大病时住下几日。

那会儿, 阮玉还在冷宫。

等他做了皇帝,却也困在宫闱。

贺元笑话他, “做皇帝才是没意思透了。”

阮玉轻捏她脸,也笑了, 却只笑不语,不接此话。

这话便终止。

阮玉靠在车壁闭目养神。

贺元闲得无趣, 可劲儿折腾他, 这儿打下那儿挠下。

逼得阮玉睁眼将她从怀里按在腿上, 威胁道:“你再闹,这儿饶不了你。”

他松开手,贺元抬起一张懵懂的脸,像似忍了许久似的。

“阮玉,你恨他吗。”

那张与瑞德帝几分神似的脸微微怔忪,他将她拉进怀里,淡淡热息在她耳垂蔓延。

阮玉说:“不知道。”

贺元有些难过,她伸出手,描着他的眼眉,她是有些可怜他的。

看了好会儿,贺元突然惊讶道:“我才发现,你竟和舅舅有些像。”

谁能想,最像瑞德帝竟然是冷宫长大的阮七。

阮玉眸中勾起轻佻,他抓着她的手往唇边一亲,挑衅道:“哦,那我得叫你声外甥女。”

被抓着的人脸一下通红,贺元气鼓鼓推开他,娇怒不已,“阮玉你有病。”

她指着车外,恨道:“下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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