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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殿下。”“王妃心善不已。”
好一对璧人。
贺元百般不是滋味儿,偏得有人开口:“表妹小时,也是跟了殿下常来府里玩耍,可我等流落南城,表妹却连一杯送行酒也无。”
这声落地,场面都是静了。
太皇太后转起佛珠,白氏给那人拭泪。
贺元还未答话,阮三已不耐出言:“那时她又不在金都,哀戚个什么。”
“是呢,表妹是有福的。可怜殿下,享不了这福。”
阮三脸色一变,白氏的手也止了,贺元难堪不已。
“啪”太皇太后撂下佛珠,道:“莫再说从前,后日哀家摆上家宴,你们再进宫来。”
后日一出,贺元立即看去太皇太后,她心里满是恼怒,比之方才妇人闲言碎语还来得多。
妇人们起身行礼散去。
太皇太后看向阮三,“你也一块儿走。”
阮三当即看向贺元,贺元侧脸避过。
阮三说:“你好好想想。”
他掀袍出殿,白氏却未跟着。
白氏与太皇太后亲热许多,全然没有那日的生疏。
太皇太后的眉头紧紧皱着。
白氏劝道:“如今总会好的,殿下也晓得事,这些时日还与叔伯们在外聚着。”
就听得太皇太后轻嗤一声,她拿起佛珠,“哀家的孙儿,哪里不得人欢喜。”
她似才想起贺元,转脸看来。
贺元终得开口,她咬唇道:“外祖母,后日是母亲的生忌。”
亦是她那舅舅瑞德帝的生忌。
太皇太后似愣了,她珠子转得快些,半晌才说:“你瞧哀家,年纪越发大了。”
她慈爱道:“那后日,你想如何,可让和尚进宫做场法事”
白氏也关爱看来。
贺元脸色难看,她带了气,起身道“母亲自来生辰都要去了清涧寺,今年我总得代她去!”
金都不缺寺庙,偏得明华只去那。
一听清涧寺,太皇太后珠子一停,她笑不进眼:“那你就去吧。”
却不提那家宴,似还得如了期。
贺元恼得不行,草草行礼转身就走,只听得白氏身后道:“淮安王,也是欢喜殿下的。”
贺元身形一颤,脸色发白,葱葱十指互绞在了一块儿。
临行夜里,阮七来了。
他直接的很,一来就滚进了榻
贺元不说话,阮七也不吭声。
两人各自靠了一边。
半晌,阮七才往贺元这儿钻来,他蹭着她的脖颈,“明日,父皇的生忌。”
宫里,无非是请了法事。
他不谈那日的药膳,贺元也不说。
“他还在时,也不爱过,非得到了大生辰,才愿得办场家宴。”阮七低声说道。
贺元想到了明华,她笑,“那是你陪他的年头晚,我爹还在时,舅舅总愿与娘一起过的。”
贺意一去,明华什么日子都没了兴头。
就连生辰,也撇下贺元,独自去了清涧寺。
“是呢,那会儿我在冷宫,素日都见不着一面。”阮七轻轻说着。
他似有些遗憾,又有些不甘。
顺着这话,他说起了冷宫,说起了他母妃。
说起十来年前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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