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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小三偏以为你受苦,跑去人家殿里将自小作的诗卷都给烧了。为这,又挨一顿打!”
贺元晃了晃头,理直气壮道:“阮青笑我,她活该。”
她说完就往外跑,一出去,谁想是邬嬷嬷在外当值。邬嬷嬷行好礼,摆出一副焦急模样:“三殿下可还好,郡主您就不能劝劝他。”
贺元最是嫌她,明明是太后的奴婢,操起心可远,要不是得了阮三的心,她才要让太后把她赶走。
贺元理也不理,等张嬷嬷与几个丫鬟一过来,便出了太后寝宫。
一路上,张嬷嬷就没少絮叨:“郡主您今日可得回府,奴婢可听说了,昨日是长公主不得闲,今日要是晓得准得发火。”
说此,张嬷嬷心里就难受,贺元都十岁了,昨日竟还和阮三一处睡!这要传出去谁不说荒唐,偏偏穆贵妃纵着,说什么打小的伙伴,哪避这些。
要不是萃兰宫将消息锁得死,她可是要被明华活活打杀。
贺元却委屈起,她一脚踩着道旁的花草,埋怨:“我娘哪管我,舅舅都没她忙。爹也讨厌,让教我,他宁肯跑去和尚庙里画画,也不肯,我才不回去。”
她一肚子的火,谁让她脑袋不灵光,一上学就被阮青阮曼联合了作弄。偏阮三早几年前就与阮五和她们分了学,她连垫个底都没。
舅舅都对她无奈不行,说你就学着玩,别认了真。她急得哭怨起舅舅怎么子嗣这么少,偏让她成了最末。
这话当真诛心,瑞德帝本就身骨弱,子嗣夭折不少。阮三前就折了两个男孩,名字才取人就没了。等阮三生下瑞德帝却是再也不敢给取了大名,按排序混叫着,之后几个皇子也是依了此,可阮六还是没活下来。
瑞德帝却一点气也没生,哄贺元骑马好射箭也厉害,要是男儿该做个将军,就如他阿姐明华,没生好。
一到萃兰宫,穆贵妃与阮三都不在。贵妃是与娘娘们办宴,阮三,贺元一哼,伤没好就跑哪玩了。
昨儿,阮三那顿板子看着重,都是留了手。谁不晓得这位殿下是宫里最得宠的,往远了说,下任储君也是有望。阮三一回殿还瞎吆喝不停,穆贵妃倒也气,说他点儿也不聪明。
阮三哪儿不聪明,借着伤势装着可怜就把贺元给留下,他们多少年没一个榻里睡过。
等进了双竹殿,贺元又兴冲冲去摆弄她在这儿放置的脂粉首饰,引得宫婢嬷嬷好一阵笑她装大人样。
还没美完,阮三就回了,宫婢们也自觉退了下去。他已长成了半大少年,条一抽愈发英气,偏是双略微下垂的眼,配着那梨涡,又几分可爱。
他看着贺元,眉眼梢都是欣喜,好似每日在块儿都不晓得腻。
“你这就不痛了?”贺元正往唇上点着口脂,还不忘横阮三一眼。
阮三几步走来,往贺元身侧的墩子一坐,顿时矮了半截。他仰起脸,眸子仿若星子般闪烁:“我强壮着呢,之前吃了毒饼都还好好的。”
自他年龄增长,隔三差五就要出回事,唯一庆幸还只是些小手段。
贺元一听来了气,张合着红艳艳的唇,:“你还不长性,死了也不管你。”
阮三嘴一咧,抓着贺元的手摇:“我晓得,我晓得,你那件骑服我都好好放着。”
贺元便就想起去岁的事,阮三不知被谁下了毒,害病去不了猎场,舅舅让阮七代去...后来她拿着那小猎服被阮三看着,他抓了不放,非得说是她送他的礼,安他去不了的心。
“元元,甜的”贺元正愣神,阮三舔了口她手上沾的口脂,笑眯眯道。贺元一扯,嫌弃出声:“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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