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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这可金贵’。”
“那人又道柳先生虽是女子,可满腹才情不说又据传天仙似的模样,早成了读书人心中的月上仙。”
“奴婢听此,脑中突然想起一人,多年前曾来借住过的柳姑娘,郡马的恩师之女,郡主您可还记得。”
贺元回忆许久,仿佛有那么个影子,她将鞭子甩了空:“好似抽过她。”
见她这副什么都不晓得的样子,四喜忍不住道:“柳氏如今已有了身孕。”
徐嬷嬷听此呵斥:“讲那有的没的做甚。”
贺元莫名不安起,她想说这与我和干,却不知怎的梗在喉里,吐不出来。
四喜连咳几声,又接着说:“奴婢自以为晓得了秘辛,拿此威胁郡马。谁想郡马理也不理,转头就让您发现把奴婢发卖。奴婢又被诓说卖去娼门,心中恨死了您,却被人救下。”
四喜仿佛回到几月前,她还是郡主身旁的大丫鬟,牙尖嘴利最爱与张嬷嬷争吵,可眨眼间。她收回眼中的怀念,嘲讽一笑:“救奴婢的人正是郡马派来。”
这话落地,贺元只觉一阵作呕,她不想再听。徐嬷嬷却跪下,眼中闪着泪意,逼她:“您且听下去。”
“郡马说‘张嬷嬷早看我不惯,又晓得我知道她换账册一事,为绝后患将我爹娘送去了死路’奴婢一听爹娘俱死,哪还顾忌什么,自愿成他手中的刀。”四喜说着几分后悔。
贺元咬着唇,她怎能信这些事的幕后人竟是王良,就要将鞭抽向四喜:“你嘴里就没句实话。”
谁想几鞭下去,四喜忍着没叫,贺元倒无力起,她的泪珠终于滚落出:“嬷嬷,这可是真的。”
徐嬷嬷看她可怜,心中也酸涩,泣道:“四喜不过是个棋卒,张嬷嬷更只是个引子,郡马他真正要对付的是您啊,他要您身败名裂!”
鞭子落地,贺元神色恍惚,她喃喃:“我不懂,他明明这么欢喜我,一定是你骗我,是你在骗我”
徐嬷嬷却要敲醒她:“您想想看,这事件一开头,岂不是都抓准了您的脾性。他晓得您离不开张嬷嬷,晓得您会派人找那京兆尹。您要知道,这样的案子哪里有被公审的资格,他是一步一步套着您啊。”
“只要一被公审,就有四喜用隐秘假证激化民愤,等真实判决下来,他们怎会信,只当是您做了手段。”
“况且,长公主内还有大管事与他里应外合,激怒韩方、刺杀四喜两事他功不可没。”
贺元这才醒过来,她看着周遭的护卫,一把抓住徐嬷嬷的手:“嬷嬷你看你又骗我,这是长公主府的护卫,怎会听他。”
徐嬷嬷的眼神越发怜悯:“郡主,长公主一去,长公主府这些人自是要再找出路,郡马又与府中牵扯过多,这不是正好的良木。”
谁都晓得贺元守不住长公主府,与其陪她作死,还不如依着年轻有为、官运亨通的王良,这却是徐嬷嬷道不出的言下之意。
“您再想想,四喜口口声声的隐秘哪一桩又不是暗指宗室势大,权势滔天。这几日朝中便有人上折拿此做文章,直言宗室擅权,又借着即将赴金都的诸王,请求撤封。”
“此人,正是最忠于皇上的纯臣宁冬,却也是郡马的上峰。”
贺元满脸泪痕,糊里糊涂,徐嬷嬷费心解释:“长公主府一派如今势微,郡马要想继续这亨通官运,岂不只能去投了皇上。”
贺元不懂朝事,哭得可怜:“我不懂嬷嬷,我就想晓得他怎么要这么对我。”
早如死鱼般摊在地上的四喜突然开了口:“郡主您晓得这些日子我在哪,我在离金都甚近的周城。那儿原有郡马的私府,住着柳氏,还有王夫人。奴婢这才晓得王夫人哪里回了祖宅,她一直在此照料柳氏。”
四喜看着贺元的脸色惨白吓人,心中甚是快意。她是被束缚此处、丢弃的棋子,可贺元何尝不是个被欺瞒多年的傻子。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这两章心态崩,感觉写得很繁琐,下章开大,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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