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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副面上的风流少年,散着周身戾气,他喃喃自语:“一个名字,不过一个名字”他又兴奋起,抓着贺元的手:“我告诉你我叫什么。”

贺元将他的手掰开,她觉得好笑:“阮七,我怎会想知道,你要晓得,比起愧你我更厌你。”她随意捡起一件衣裳,又丢下,道:“你看这回可没人再能抢走。”

阮七似被她激怒,转身就走。贺元也赶紧追去,她想继续说秋狝一事,谁想内室门被猛地关上,直到贺元推不开才晓得阮七在外反锁起。

“阮七,你给我打开!”贺元使劲敲了好几下。

阮七在外低低笑:“表姐,谁让你惹我生气,你就好好呆里面想想怎么给我道歉。”

贺元再敲他也不理,直到脚步声响起,贺元才终于放弃,她靠在门上几分失神,她嘲道:“道歉?做梦。”

她怎么会容许自己向阮七低头。

等夜间女官进来为贺元收拾,见贺元要走,又学了阮七的话:“圣上说承金殿也上了锁,您好好歇息吧。”贺元这才没了法子,又问她:“阮七去了何处。”

女官神情暧昧:“许是昭淑妃那处,淑妃娘娘如今很受宠呢。”贺元半晌无话。

到了第二日,贺元随了宫中的马车一齐出行,阮七发狠竟让她一个丫鬟也没带,她孤零零呆在车厢,满心烦闷。

却不想,这辆马车惹起一番风波。

阮七此次出行打猎并不盛大,随行官员也是些闲下许久的将官。他早先说好不带后宫,谁料妃嫔们眼睁睁看着后宫竟有马车随行,纷纷猜测是哪宫妖精惑了主。

偏生阮七瞒得死,贺元的马车到了目的地也另歇一处,不让随行的众臣瞧见内里人是谁。

贺元从马车到帐篷里,一个熟悉的人也无,不禁发了火,抽着鞭乱打一气。

还是阮七回来看见,恐吓她:“表姐你这么闹下去,是想让他们都晓得郡主枉顾孝期来此地玩乐。”

贺元才收了鞭,理也不理阮七。

阮七却厚着脸皮又拉过贺元,就往外带,周遭的宫婢太监低着头就像什么也没看见。

此外却是早已收拾好,只有侍卫在此候着,贺元被连拖好一路,面色难堪极致,出言道:“你到底要做甚。”阮七却不答话。

等来了一处荒芜之地,有侍卫将弓箭递来,阮七接过弓箭才松开她的手。

正当贺元皱眉揉着手腕,前方好一阵响动,一群穿着囚衣的奴隶出现。阮七又拿了把稍小的弓箭,递给贺元,他漫不经心道:“表姐不是嫌打猎无趣,人猎如何,这些人关在冷宫许久,也该活动活动筋骨。”

贺元面色煞白,她惊惧的看向前方,这群人却几分眼熟,“哦,表姐向来记性不好,他们啊没被关起来时大多是三哥的奴才呢。”

贺元一手拍开阮七,她强忍着呕意说:“阮七,你真恶心”。阮七“嗤嗤”发笑,他站在贺元的身后,似半搂抱样强行将她的手抓住弓箭,又嘲讽:“表姐你又装什么好人。”

见被强行拉开弓,对着哄散跑开的人群,贺元浑身颤抖,她不禁开口道:“阮七,你疯了不成。”

阮七不理她,在贺元的挣扎下,一支箭射了空,贺元“啊”的尖叫,转头哭了出来:“阮七,我还在孝呢,我求你了,我不能杀他们。”

她哭得惨烈,一张脸脏兮兮,身后的阮七笑:“你道不道歉。”

贺元哪里还会嘴硬,她浑身被汗打湿,哭得不能自已:“我错了阮七,我错了。”

“不对,是阮玉,表姐,叫我阮玉。”

贺元呜咽着嗓:“阮玉,我错了。”这声落地,贺元又闭眼晕了去。

等贺元醒时,帐篷却空无一人。她坐起满心仓惶,就见阮七掀了帐篷进来,手中不知拎了什么。贺元恹恹转过头不愿看他,阮七举起手中的活物,是只小白狐,撒娇道:“特意给表姐打的,表姐可莫要生朕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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