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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用力抓住王良的手,双眼含泪看他,她就晓得他懂她。
这话说得像阮七没看见贺元抽那鞭一般,他冷哼一声从两人挨一起的手转向王良。
随着王良这些年官运亨通,两人朝堂上早不知见过多少次,这私底下还是头一回相见。
阮七与王良都是模样极好的人,只不过阮七还未散去那一身意气风发的少年气,王良已成长成对皇权不卑不亢的沉稳青年。
“郡马护妻心切,朕是晓得,可表姐这人再没朕了解,可怜这奴婢一把年纪。”阮七说起话来阴阳怪气,可当他一瞟跪在地上低声□□的邬嬷嬷时,话锋突转:“咦,这不是老跟在三哥后面的嬷嬷吗,表姐倒是赏罚分明。”
邬嬷嬷脸色煞白,只觉运气差到极点,半声不敢再吭。
贺元懒得与阮七做样子,带着点泪腔就要赶人走:“你既来看我娘,这儿可不是灵堂。”
阮七看她如今泪不离脸,更是娇气,忙献宝般往前几步,指着身后几个妇人道:“朕晓得长公主府如今琐事繁多,这不特意让刘安选了几个做事漂亮的嬷嬷过来帮表姐。”
刘安也挂起一副谄媚嘴脸,就要将几个嬷嬷挨个介绍。
贺元别过脸,终于止了泪。她手上拨弄着王良的手指,嘴里不依不饶:“你晓得徐嬷嬷手下有多少掌事嬷嬷,哪里缺个下人,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去多看几张折子。”
“这可是御赐嬷嬷,朕给你是封那些长舌妇的嘴,你倒怪我多管闲事”阮七也有些气。
贺元理也不理,冷哼:“御赐如何,到底是个下人,你既这般热心,何不亲自来长公主府理事。”
方才还哭哭啼啼发着脾气的贺元竟就这般与阮七旁若无人斗起了嘴,王良的脸色愈加阴沉。
阮七听此想笑又不敢笑,他到底是懂得场合。他又往贺元走近,盯着贺元与王良就没松开的手,轻佻道:“已有郡马在了,哪里还需朕来。”
贺元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不耐应他:“你晓得就好。”
王良扯出手,往前几步,正好挡住靠在软椅里娇滴滴的贺元,他对着阮七正色:“时辰已晚,圣上可莫要耽误了吊唁,臣愿带您前去。”
阮七见看不见身后那人,有些无趣的将眼神转向王良,倒是点了点头。
他这一走,却留下那几个嬷嬷,贺元看得眼睛疼,对着徐嬷嬷道:“你领下去吧,该如何就如何。”又对其他仆从摆了摆手。
内室的人顷刻就散的差不多了,贺元看着跪在地上失血过头就要倒去的邬嬷嬷,开口:“我晓得你是作给外祖母看,既如此你就回山上去吧,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邬嬷嬷还未应答,张嬷嬷便有些急得开口:“郡主!别为了这刁奴与太皇太后离心啊。”
贺元缩成一团,半晌不吭声,最终喃喃道:“我不明白外祖母的意思,她的女儿去世了,竟然派这个一个嬷嬷来羞辱她的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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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进金都晚,又曾调去吴余,不知我这三哥你可听过。”阮七与王良走在去灵堂的走廊,突然开口问道。
王良不解其意,依旧应他:“这自是晓得”。谁人不知上圣膝下仅活两子,这位三皇子还不明不白被打发去了南城,竟连个封号也无,比起上圣几个兄弟都不如。
更令人费解的是,这位明显被圈在南城的三皇子当年在金都的事迹也奇异般被抹去。王良不动声色看一眼阮七,却晓得这大概又是桩宫廷秘事。
阮七神态放松,满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他似是兄弟情深般感慨:“朕那三哥要回来了,到时朕愿引你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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