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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最为鼎盛。当日太皇太后执意居寺修行,有人提议清涧寺,被太皇太后冷嘲:“哀家是要寻清静之地!”
今日的清涧寺分外宁静,原不过长公主出行,早早屏下旁人。
寺门外,住持甘清携众僧久久等候,见马车里贵客露出真容,俱都双手合十行了僧礼。
明华病恹恹的被徐嬷嬷一手搀住,也缓缓回了僧礼。身后的贺元扯着几个丫鬟闲话:“你们瞧,哪里有个和尚样。”
贺元许久不敬僧佛,她深觉自己每年香火钱给的最为大方,有几次还撞了头钟,可偏偏老是得不到她所想,这样的佛祖也太不灵验。
他们一行朝里去,和尚们做完仪式,又为贺意念经祭奠。
寺庙四周俱起了经声,贺元睁眼偷瞧,见身旁的明华肃容合眼。看她满脸病色身形消瘦,不禁想起多年前愈发病重的贺意,也是这般,最后就,她忙闭上双眼,祈求她爹保佑她娘能早早好起来。
等祭奠完,甘清引她们往里讲佛事。
几人对坐中,甘清引经据典,谈起因果。明华听得入迷,贺元却突然打断,讽道:“大师既然如此佛性,为何祖母直斥此寺甚不清净,无法修行。”
贺元神色难得认真,她不懂因果,她也不服气。
明华皱眉,对贺元说:“你不喜听,就出去吧。”贺元那双亮眸闪过一丝抗拒,她不满回道:“您与爹都是再好不过的人,凭什么要受这份果。”
明华只觉心口一痛,仅一瞬似又苍老几分,她喃喃:“生老病死,元元你不要无理取闹。”
“施主,一切早已注定。”甘清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双眼看着贺元俱是怜悯。
明华怕贺元还要再说,故作气道:“还不出去。”
贺元咬唇,站起就往外走。
佛堂便只剩下明华与甘清二人,两人早已相交数年,见贺元一走,明华勉强道:“她是不晓得母后带着怨。”
甘清摇头,却说:“施主又是何苦。”
明华明白甘清的意思,她捂着心口,面色惨淡:“戒不掉啊,你看,这便是我自作自受的因果。”
贺元在外老老实实等了半晌,明华才与甘清走出,一行人又往后院去食素斋。
清涧寺的素斋名气甚大,僧人将菜肴琳琅满目摆上一桌。明华见贺元依旧闷闷不乐,有心哄她:“你不是最喜吃。”
贺元摇头,话说起来却几分凉薄:“那是小时欢喜过,您将方子要回府后便腻了。”
那还是才几岁,她与阮三被祖母带着头一次出了四方宅,两个人一贯厌食挑嘴,吃素斋却吃了个干净,口口赞道这可真好啊。
明华不以为意,让丫鬟布菜给贺元,道:“在寺庙里吃与府里哪是一样。”
贺元吃下一口,眉眼未动,说:“怎的不一样,府里的厨子岂会比寺里的差,如今食起这些菜可没王府刚聘的厨子好吃。”
明华听此笑道:“你倒是个喜新厌旧的。”
贺元却撒娇:“哪是我的错,是那素斋不好,讨不了我欢心。既然生了厌我又何必再去留念它。”
“这也好。”明华眉梢一惊,也不知想到哪儿了。
素斋用完,明华与贺元就要下山,走前甘清面带不忍看向明华,明华却转过去未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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