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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
因为此刻他对这封信没有任何印象,因此反倒能以一种第三者的视角,更为客观的去梳理、分析自己的种种情绪。
温澜书的指尖划过信件上的文字。
月色笼罩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脸颊映照的分外白皙,几乎显出玉一般的质感。
温澜书的眼睫垂下,将眼底的情绪尽数遮盖。
他捕捉到了见到这封信时自心底生出的喜悦,逃避般的羞赧,还有弥漫开的不舍。
如果有人向他索要这封信,他是不会把信送出去的。
——所以这应当是一封很重要的信。
温澜书想,低低叹了口气。
然而正因为重要,心中反倒生出对于信件来历全然无知的遗憾来。
尤其是信件开头的那几行字。
温澜书一字一句的看过去,最后闭上了眼睛。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的。
与顾鸿雪汇合已经是三天之后。
大衍令现身的地点附近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这个城镇并非商贸要道,平日里冷冷清清,如今却是人满为患。
照目前这个趋势,到时免不了要一场恶战。
温澜书一行人找了个客栈住下,路过大堂时,约莫有二十多个人聚在角落里,低声商讨着关于大衍令的事情。
他们似乎已经在附近寻找了多日,但却始终无果。
“不可能在山脚,当时洪水几乎把整座山都淹了,要藏也应该藏在山顶才对。”
“但是山顶已经翻了一遍,根本没有。”
“难道不是埋在地下,而是藏在树里?”
“怎么可能……”
见温澜书走来,他们立刻噤声,等到对方走远后,才接着压低了声音继续说话。
但是温澜书耳聪目明,即便隔了有一段距离,依旧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听了下来。
“洪水?”
温澜书问道,这个词似乎在某一刻触动了他的神经。
“大禹治水啊,”顾鸿雪随口说道,“据说上古时期的确有过一次大洪水,所以才留下了大禹治水的传说,那个时候正值各类上古神明隐退的时期,虽然没有准确的记载,但伏羲大神想必就是在这段时期留下了大衍令。”
顾鸿雪掏出了一块玉牌,开始往里刻录信息。
他在这段时间内已经探听了不少消息,此刻正打算汇总告知他的掌门师兄。
将玉牌送到对方手上后,只要神识往内一扫,就可以得知玉牌内记录的信息,一些门派中的功法大多用这种方法记录,非常方便。
“我将你的近况一起写上去了。”
顾鸿雪说道,看了眼温澜书,柔和了神色,建议道,“我觉得你还是亲自给大师兄传信比较好,口信也行,毕竟你现在情况特殊,大师兄虽不明说,但是他很担心你。”
“知道了 。”
在师父去世之后,温澜书几乎是大师兄一手带大,都说长兄如父,但是大师兄他这儿几乎可以算是亦父亦母了。
温澜书回房间后拿准备写信。
他写信向来简洁,基本不会用那些华丽的辞藻,就连开头结尾几句话与旁人相比都显的平实。
以“ 顷接手示,如见故人”为开头。
以“书不尽意,余言后续”为结尾。
笔尖吸饱了墨汁落到纸张上,游龙一般留下了端方雅正的字迹。
直至写到结尾的时候,流畅的笔尖越写越慢,最后兀的停下,执笔的手微微一颤,一滴墨汁落了下来,在信纸上缓缓晕开,恰好挡住了结尾的后半句话。
书不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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