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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什么理由需要拜托赫尔墨斯如此频繁的送信呢?
是又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吗?
温澜书一时间脑海中闪过万千思绪,最后停留在两人分别时哈迪斯看过来的那一眼。
冥王的眼睛永远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泊,但看向温澜书时总会涌起暗潮。
哈迪斯无意遮掩这一点,于是那些流淌的、激烈的、克制的情绪在目光的流转间被温澜书尽数收入眼底。
心脏似乎随着那些暗涌较之往常更为激烈的跳动起来。
但温澜书但当时只是垂下眼眸,没有回话。
他沉默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赫尔墨斯翻身进入屋子,衣摆带起一阵微凉的气流,吹拂到了温澜书脸上。
温澜书回过神来,指尖一动接过了赫尔墨斯手中的信件。
信件入手微沉,信封实际上不厚,但是“哈迪斯短时间内寄过来的第二封信件”这个认知仍旧如同像是一片树叶落入湖泊,温澜书的心湖不可避免的泛起阵阵涟漪。
温澜书没有表现出特别激烈的情绪,只是捏着信件的手微微收紧,纸张上留下明显的褶皱。
事实上,与哈迪斯分别的这段时间内,温澜书起初总会想起那个高大沉默的身影。
他总疑心是金箭的作用,但是心脏跳动的频率又是那么真实,让他罕见的有些迷茫,一时间竟分不清心中所想。
这种情绪对温澜书来说太陌生了,他下意识的想要摒除这种影响,于是将视线与思绪从那个人影、那双眼睛上挪开,更多的去专注于这个世界本身。
去看天边的云,拂过的风,阳光下金灿灿的树叶,或者认真倾听一些神明向他的求助。
似乎有点用处,温澜书开始很少想到哈迪斯,就连在镜中见到哈迪斯的倒影时,也不过是短暂的失态了片刻。
他冷静的说出自己中了金箭的始末,像是全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然而——
当真如此?
温澜书刻意不去想,哈迪斯却总是用各种方式不经意间强调着自己的存在,那份夜幕中突然而至的信件,镜子中骤然浮现的倒影。
这些种种如同无所不至的水流,将他密密实实包裹起来,原本封闭的思绪因此而被撬开一道缝隙,纠结凌乱的思绪渗透出来,缠绕着拂过的风,天边的云。
于是哈迪斯似乎无所不在。
月光是两人曾共同沐浴过的月光。
他们曾行走在同一片土地上,又嗅闻着同一片林木的气息。
天上的云朵形态变换,也曾目睹过他们共同走过的道路。
那突然而至的风,又不知是否在十几天前,曾拂过哈迪斯散落的发丝?
那些心底隐秘生发的情绪,被今夜这封突如其来的信件,尽数点燃。
温澜书将信件放回桌上,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赫尔墨斯眨眨眼,脸上笑容不变,眼中期待褪去,隐隐浮现出些许疑惑。
“不打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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