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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了下去,听到周围人行礼,他狼狈抬起身,前方高坐于主位的人赫然是他久攻不下的太子闫御。

一个锦罗玉衣,风仪秀整,一个蓬头垢面,浑身沙土,对比鲜明惨烈。

“你们容国就是不如我们大谯,尤其是在对待人质这方面展现得淋漓尽致,这绳子味道难闻死了。”狄九徽没有一点被俘的自觉,懒洋洋地盘着腿席地而坐。

闫御顺他意问道:“你们怎么对待人质。”

狄九徽嘿嘿一笑,“我们一般是当场杀了。”

闫御眉尖微动,看了眼侍卫,“松开他。”

“殿下,他……”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绳子被不甘不愿地解开,闫御又遣退殿内所有的人,一时只剩他们二人。

狄九徽活动了下发酸的筋骨,扬眉道:“一个人不留,不怕我借机杀了你?”

“试试啊。”

又是那一句。

“行。”狄九徽站起来摸出贴身藏着的短刀,没走几步路又猛然单膝跪了下去,他身体发软,半点力气提不起来,咬牙道:“你用药?”

“这亦是战术的一种。”闫御起身掸了掸衣袍,“你又败了。”

“要杀要剐随你,让我求饶就别想了。”狄九徽看透自己是走不出去了,干脆躺平认命。

闫御捡起他遗落的短刀,银光锃亮的刀刃倒映出自己一双眼眸,“听说你要划了我的脸?”

不温不火的语气听得狄九徽头皮发麻,闫御该不会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把自己的脸划花吧?到时手底下的人给他收尸都看不出人模样了,悲哀啊。

果然不出所料,冰凉的刀尖抵着狄九徽胸口缓缓向上移动,薄如蝉翼的刀刃贴着他苍白的皮肤一寸寸划过脖颈,掠过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喉结,犹如森冷滑腻的毒蛇缠绕在颈间。

最脆弱的部位与最危险的利器亲密接触,狄九徽完全不敢动,也没法动,那匕首锋利程度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呼吸稍微重了一口,都有可能刺破他咽喉。

整个过程闫御刻意放慢了,他欣赏着狄九徽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胆怯,琉璃似的眼瞳仿佛一碰就碎,内心得到了一种别样的满足,刀刃再顺着下颚往上走,擦过他柔软的嘴唇,最后在他脸上蹭了两下。

要来了。

狄九徽不敢看了,他不禁把眼睛闭上,等着剧痛降临。

静默了片刻,他听闫御说:“你要不洗洗?”

狄九徽:“……”

他居然嫌脏!

狄九徽睁眼怒视着他,闫御不看他,命人将狄九徽带下去洗干净,宫女领命,也不避讳男女之别,拿着澡巾面无表情地往他身上搓,手劲之大让他不停痛嘶。

恍惚中狄九徽生出一种错觉,他怎么感觉闫御这人好像在蓄意报复啊。

洗干净之后,他重新被丢到太子殿下面前,换了身寝衣的闫御坐在床榻上,低头把玩着他那柄短刀。

狄九徽蓦地生出一种悲凉感,自己被俘就算了,连东西都成他的了。

闫御看了他一眼,突兀地冒出来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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