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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御刹那失神,似乎在什么时候,狄九徽也曾浑身浴血地对他笑。

命运也许是有些眷顾他们的,闫御隐约意识到,每个濒死的节点,总会有人救他们于危难之间。

宗门长老及时赶到救下他们,二人在鬼门关绕了一圈,最终捡回一条命。

宗主动怒,重罚了出谋划策的弟子,又拣了几个逐出门去杀鸡儆猴,他们的日子总算好过了些。

生长的年纪,身体抽条,夜晚关节总是隐隐作痛,最初闫御忍着不说,以为只是个小毛病,后来愈渐加重,他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心下终于慌了,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半夜抱着枕头蹲在狄九徽床前,轻声道:“哥,你睡了吗?”

狄九徽被他吵醒,浑浑沌沌地爬起来,眼神还是迷蒙的,他无意识地往里面一挪,给闫御腾出半张床。

闫御躺下之后仍然无法入睡,心底惴惴不安,他总觉得自己快死了,还是死于不知名的病因,越想越酸涩悲哀,翻来覆去几回,狄九徽被他聒得难以入眠,察觉出不对,点亮灯问:“怎么了?”

“膝盖疼,睡不着。”闫御眼下泛着一圈乌青,这几日显然没能睡个好觉,他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仓皇问道:“哥,我是不是得绝症了?”

“啊?”狄九徽一懵。

他把这几天的身体状况与心里担忧和盘托出,包括自己嘴硬说是努力修炼,以致废寝忘食。

狄九徽听后当场捧腹大笑,裹着被子笑得床都在抖,闫御委屈,伸手推了他一下,“你别笑了。”

狄九徽相当艰难地憋住笑,跟他科普:“师姐说了,这叫生长痛,是很正常的现象,她弟弟之前就有过,人家虽然害怕,但也不像你似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哈哈哈哈……”

闫御被他笑得赧然,小声嘀咕道:“我才不是怕死,我是怕我死了你会难过。”

狄九徽心头一暖,让他把膝盖放自己腿上,“我帮你按一按,听说这样可以缓解疼痛。”

闫御照做,狄九徽怕他疼,边按边问他力道如何,闫御“嗯”了声,单手支着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狄九徽姣好的侧脸。

大概是又想起闫御搞出来的笑话,狄九徽眉眼带笑,柔软的暖色灯光下,五官像镀了层细碎的金,宛若普渡众生的神佛,美好得不可思议,闫御一时看得入迷,连什么时候自己的心魂丢了都不知道。

织女虚空摇了下骰盅,“赌一下,谁先动情。”

嫦娥:“闫御。”

百花仙子:“闫御。”

瑶姬说:“狄九徽对闫御执念不浅,所以我赌闫御。”

生长期结束,两人蹿高了一大节,再也看不出曾经沦落街头面黄肌瘦的乞儿影子,闫御依然亦步亦趋地跟在狄九徽身后,从小留下的习惯长大了也没有改变,两人天赋卓绝,略有所成,是年轻一辈弟子中的佼佼者,只可惜他们宗门位于大陆北面,离南方的海越来越远,小时候立下的诺言一直没有机会实现。

又是一年开春,闫御奉长老之命下山办事,狄九徽有别的事处理,不能与其同行,山门外目送他远去。

三月后闫御回宗,去时只身一人,回来时却带回一女子,非但如此,他还当众宣布要与这女子结为道侣。

彼时狄九徽正指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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