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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不幸呀!”

却原来,他儿子张渊与妻子上官氏鹣鲽情深,夫妻虽二人成婚十余载膝下空空,张渊也并无纳妾的意思。

因着张学士夫妇也是成婚多年,才得了张渊这么一个儿子,也并没有在子嗣方面给儿媳妇施加压力。

奈何上官氏红颜薄命,于两年前一病而逝。

上官氏病逝后的三个月里,张渊是魂不守舍,茶饭不思,整个人熬得形销骨立,仿佛下一刻便要随妻子去了。

但三个月之后,他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通了。

自此一切行动如常,只是室内的陈设一应都保留着上官氏还在的样子,不许旁人乱动。

便是仆人进屋打扫,他也要在一旁盯着,生怕仆人将上官氏生前留下的草纸给当废纸扔掉了。

张学士夫妇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见儿子行走坐卧如常,读书做官与人交际,也都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便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儿子想通了。

唯有一样,上官氏已然病逝两年有余,张渊却说什么都不肯续娶。

钟夫人催逼了好几次,见儿子始终无动于衷,只得放弃这条路,与张学士一起考察族中适龄孤儿,准备过继一个延续后嗣。

但就在一个月前,张渊的行事忽然神秘鬼祟了起来。

他每天晚出早归,一回家便将自己关在房内,一日三餐都只让仆人放在门口,他吃完了再把残羹剩饭放回门口,让仆人端走。

若只是如此也便罢了,张学士夫妇是眼见着儿子一日比一日消瘦,眼下的青黑也一日比一日深重,偏偏他的精神异常亢奋。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种情况明显不正常。

钟夫人问了两回,什么都没问出来,张学士只得亲自出面。

但张渊这是个属蚌壳的,嘴巴严得很,便是亲爹来问也不好使。

三番两次他不肯说,人却一日一日消瘦,脸色一日一日苍白,张学士也急了,不顾张渊的激烈反抗,带人推开了他的房门。

待看清房内的陈设,张学士大吃一惊。如果不是胆子大,他就直接掉头出来了。

屋子前后有四个窗户,此时却全被黑纱遮得严严实实,连门帘都换成了厚重的黑色,只要关上门,保证不会让半点阳光跑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屏风前摆了一张桌案,上面设着上官氏的神牌,神牌前摆着三足兽炉,炉中一支线香袅袅生烟,整个屋子都烟雾缭绕的,积累的香气十分浓郁。

“渊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张学士颤抖着指着牌位,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他原以为儿子早已走出了丧妻之痛,如今看来,一切都是他想当然了。

他想呵斥儿子,想勒令他把这些东西都给收起来。

但看着儿子消瘦的脸庞,倔强的神色,想说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张渊说话了,“爹,您和娘不必再担心儿子孤苦无依了,辛儿已经回来了。”

上官氏的闺名,便唤作上官辛夷,“辛儿”是张渊对妻子的昵称。

张学士闻言一惊,“渊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张渊转身把家丁都赶了出去,反手关上了房门,对着那牌位道:“辛儿,快出来拜见爹爹。”

在张学士惊恐的注目下,上官辛夷从牌位中走了出来,对着他盈盈一拜,“儿媳拜见爹爹,愿爹爹福寿长安。”

张学士:“…………”

——我觉得我很可能安不了。

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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