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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人再也无法回来,他哪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回头”?

最后一年的高中暑假,工藤新一背着包,一个人来到了瑞士。

瑞士的季节与日本同步,盛夏期间的阿尔卑斯山脉化了一半积雪,却仍然寒气逼人。

他去了贝克街221B,去了柯南道尔爵士故居,最终还是将这里选定为了最后一站。

这个季节的阿尔卑斯山脉没什么人气,他一路爬上Final point时,周遭没有一个人影。

这让他乐得自在。

他路过了旁边的福尔摩斯博物馆,站在了莱辛巴赫的悬崖上。

这两年里,他总会时不时想起那个身影。

她如冬夜的初雪般骤然闯入他的生命,又乍然离去。

最开始的时候,他曾觉得这不该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在他的生命中只占据了短短两周的时间,他曾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渡过了漫长的十七年,没道理无法渡过剩下的下半程人生。

连最初乍闻噩耗时,他都算得上冷静。

冷静地分析案情、冷静地找出真凶、冷静地帮她报仇。

他冷静地接受了“她再也无法回来”的事实。

她离开的第一年,他的目标是给她报仇。

她离开的第二年,他又勉强给自己找了“完成她最后心愿”的目标。

如今安城里穂的案子一锤定音,她留在这世上最后的心愿,也不复存在。

两年的时间,所有她存在过的物理证据都在工藤宅中消失,而从今往后,她的相关记忆也会逐渐淡去。

所有人都会往前走,逝去的人却永远停留在过去。

他18岁的时候,她也18岁。

他20岁的时候,她仍然18岁。

他们之间的时差会随着“向前走”的时间越发拉大,直至成为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那场骤降的冬雪化在春日,却留下了永远的融水,再也无法从工藤新一的世界清除。

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在“没有她”的世界里活下去。

两年后,当所有与她有关的一切事件与案件都真正“结束”的这一刻,他终于也得到了答案。

这样的证明本身就是悖论。

——当他想要“证明”的时候,就已经代表他做不到了。

她还在的时候,一直喜欢用“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早晚成为莫里亚蒂”的事打趣他。

但福尔摩斯也好,莫里亚蒂也罢,犹如硬币的正反两面,相背而立,却永远相伴而生——他终于通过自己证明了这一点。

安城里穂说不想在审判席上看到他。

这是自然。

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审判莫里亚蒂……除了福尔摩斯。

工藤新一闭上眼,纵身跃下。

——两年前被她抛起的硬币终于落下,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坠入莱辛巴赫瀑布。

工藤新一自此重生。

数据的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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