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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个侦探,你太清楚我们查案与验尸的流程了,伤口的截面可以判断出凶器的数量与形状,血迹飞溅的角度可以计算出刺入的弧度。所以你必须解开衣服,对准他的伤口,不偏不倚地,在之前的伤口上重新捅入,再擦去胸口的血迹,只留下衣服被晕染开的血渍。
“这也是伊藤行人发现真凶的原因,不是吗?你当初验尸的时候,看到伤口和血迹的时候愣怔过,后来在伤口里查出了玻璃碎片,又引到大家,这是在玻璃摆件砸中死者头部时溅进去的——什么摆件能被砸出那么细碎的碎片,还正正好好溅入了两厘米都不到的伤口里?”
说完这段长篇大段的推理,工藤新一缓了一口气,随即唇边勾起一个冷笑。
“现在,趁着伊藤行人和松成柊挡在我们身后,转移警方注意力,不让他们发现我们这边对峙的时候,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刚刚的所有推论我就当是一个故事,你甚至可以将它写进你的小说里,再大卖一笔。”
安城里穂的脸色白了白,唇边都没了血色,但她还是定了神。
“……不用说这种话,工藤,就算没有你的‘徇私枉法’,我也会说出我知道的一切。”
她的指尖交错,目光最终落到了雪地上盖着白布的身影。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为小真报仇。”
于是所有人重新集结回安城里穂的院子,主屋沙发旁的角落里,还躺着一杆没有打开的旅行箱。
工藤新一没有犹豫,走上前去,安城里穂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是小真的……你干什么?”
工藤新一将箱子放倒,找到拉链口,看着扣住的密码锁,试了所有和她有关的密码,都没有解开。
伊藤行人从随身的工具口袋里翻出刀片,递了过去,“我知道你不想弄坏她留下的东西,但当务之急是寻找线索。”
工藤新一没有看他递过来的工具,只是注视着那个密码锁。
自从之前在学校里被两次下药后,津木真弓多少出现了一些被害妄想症的症状——或许,不能称之为妄想。
最明显的一点,她开始折腾自己所有的密码,从手机到银行卡再到行李箱,几乎以一天一换的频率更换密码。
工藤新一曾经问过她:“你哪来那么多密码?”
津木真弓头也没抬,“你知道世界上最安全的密码是什么吗?”
“如果将这个问题的时间维度设置在二战前结束前,那答案是恩尼格玛机,但如今是二十一世纪的互联网时代,真要说安保措施最缜密的……”
眼看他又把话题往奇怪的方向偏了过去,津木真弓直接打断他。
“是设置密码的人自己也记不住的密码。”
工藤新一看着她,“这是个悖论。”
自己都记不住,怎么开锁?
“记不住,不代表被提示后还记不起来。比如最简单的,我要给这个箱子的密码锁设置个提示的话,我会在锁的旁边各贴一个贴纸——左边贴一张猎鹿帽,右边贴一张二项式公式。”
工藤新一下意识想到了密码的答案:“0504?”
猎鹿帽代表福尔摩斯,二项式公式代表莫里亚蒂——两者之间最出名的数字,是一同坠入莱辛巴赫瀑布的日子。
1891年5月4日。
工藤新一从回忆中回神,看向面前的密码锁。
密码锁的两边干干净净,没有她用来打比方的贴纸,倒是拉链的挂坠处挂了个小的挂件,是一枚橄榄球。
津木真弓没有体育这项爱好。
工藤新一闭了闭眼,将所有有关橄榄球的内容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终定格在了那一晚。
她踩着拖鞋“吧嗒吧嗒”地来书房找书,伸手推开门,在底层的书架前绕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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