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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联姻,唯一担忧的只是他这辈子能不能遇上个知己,他性子内敛,很多事都不会和别人敞开来说,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小梨你直接和他说,他肯定会改的。”

“其实说来,也是我对不起他。容敛被我们当父母的寄托了太多的期望,从小就养在他父亲身边,管教得严,我都看在眼里,落在他身上的担子太多了。”

他们剥夺了他的童年,要他聪明,要他成熟,要他圆滑,从没要他快乐过。

因为养在祁老爷子身边,他小时候没有朋友,围绕着他的全是成熟的大人,直到后来上学了,他才渐渐地认识一些同龄人。

只是那时他的性格已经逐渐形成,除了忙平日里学校的课业,他还被要求学习太多额外的东西,没有时间和身旁人玩乐,朋友都是些泛泛之交。

何烟很心疼祁容敛,试过劝老爷子对孩子宽松些。

平时很好说话的他,在这点上却是异常坚持。

她甚至因此和祁老爷子吵过一场架,老爷子情绪激动进了医院急救,从那之后,她不敢再提这件事。

后来,好不容易出现个会缠着祁容敛的祁骁,他性格活泼好动,是和祁容敛关系最好的。

何烟总算有些宽心,希望祁容敛能因此活泼一些。

只是好景不长,祁骁的父亲不愿他们走得近,祁容敛什么都知道,从没闹过。

“他和我们不亲近,我们其实都理解。”何烟压下眼里浅淡的忧愁,朝着姜梨笑,“他性子太独了,身边太冷清,还好遇见了你。”

姜梨安静地听着。

听到何烟最后说的那句,她是想微笑示意的,但是就是有点笑不出来,只能努力地扬起唇角,却又很快变得平直。

从何烟那离开后,天不知怎地就有些暗了,乌云迭在空中,灰色的一层,连空气都闷上不少。

风不知道何时就刮了起来,地上有着没来得及清扫的树叶,伴着灰尘泥沙被风推着往前跑,路人都知这是要下暴雨了,行色匆匆,明明车流声和人声依旧,却安静得可怕。

姜梨心情有些烦闷,她叫车回到家,在小区前几百米的地方下了车,沿着街边走,步调很慢,和行人反向。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也许,她不该抓着他隐瞒身份的事情不放,硬是要借机发作,不理他、冷落他。

她想起那夜她醉酒,在酒精催使下,问他为什么要瞒着身份。

当时他说,怕她跑了。

她当然是不信,只当这是哄醉鬼说的假话。

他这样高高在上,什么都触手可及的人,怎么会有名为担忧害怕的情绪呢。

他应当永远自信,永远胜券在握。

又一阵风刮过,轻飘的沙子被吹得很高,跟着风四处乱跑,长长的睫毛没护好她的眼,叫一颗沙子进了去。

她定住脚,闭上眼,低头抬手抵在眼前,试图抵达紧随其后扑来的沙子。

只是这秋风刮得厉害,她不敢睁眼,右眼控制不住地漫开了眼泪,连带着左眼也都不好受。

很快,风终于停了,右眼很颠,她不敢去揉眼,努力地眨着,希望那颗沙子懂事点离开。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如果她从小就被管束着,还担着这么大的责任,即使锦衣玉食,她也一定会很阴暗,每天阴恻恻地盯着人,脑子里想的都是要怎么做掉他们。

因为天资聪颖,所以整个家族的荣光压在了他身上,叫他待人温润如玉,叫他做事步步为营,却从未有人过问过他的意愿。

他当然会怕,他怎么会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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