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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及徽明天要亲自送随宁,不能喝醉,但他酒量不差,喝着喝着,越发不痛快,倒喝出了一肚子?气。
他屈腿而坐,双手搭腿上,说:“是我?有错,我?真后悔没早些给你找个丈夫,你若嫁了,别人便不会盯着你。”
几?个空酒坛摆一旁,一方?小几?酒香浓,席铺软垫。
随宁身体?不好,酒量也不行,一般不会动酒。
她双手抱腿坐在楚及徽身旁,靠他手臂望如勾弯月,不似往常大家闺秀作风,是个黏人妹妹。
“命数罢了,”随宁安静了一会儿?,不知道这个改变带来的结果是坏,只轻叹一声,“表哥说这世?上会有妖魔吗?”
楚及徽耸肩,对这些可信可不信,他喝完手里的酒,又重新倒了一杯,就倒在地上,以酒祭地道:“若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希望他们喝了这一碗酒,保佑你长命百岁。”
随宁莞尔,他总爱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下?巴轻靠着膝盖,双眸看他英俊侧脸,笑着道:“你还是不要信这些了,万一真招来什么不好的东西,得不偿失,以前旁人说我?天煞孤星,我?都怕连累到你。”
随宁这身子?是能活不到那么长时间,能再健康度过两年就已经是赚了。倒是他人高马大又康健,才是那个要活很久的。
楚及徽不满道:“谁又在你面前乱嚼舌根?明天我?让他好看,什么孤星这种?难听的话也说得出来,果真没教养,一看就是嫉妒我?对你好。”
平静而祥和的夜晚,什么话都能聊。他待她的好几?乎无缘无故,喜欢他的人,自然是看不下?去?。关?素的话不一定全是真的,但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随宁侧脸埋在手臂里,眉轻轻弯着,她眼眸在夜色衬托下?,仿若黑珍珠。
这酒是烈酒,酒楼的老板专门提醒过后劲极强,楚及徽会喝便因为是她买的。话一句一句聊,酒一点一点喝,有太监来禀让他们去?歇了,随宁才发现他喝了那么多?。
但楚及徽只让人退下?,说自己心里有数。
他单手撑地,说:“我?得缓一缓,酒倒确实是烈酒。”
银辉似水,皎洁光亮照平地。
四月底的天清凉,随宁身上还穿着厚衫,她轻轻伸手拿过他手里酒碗,手越过他,把酒碗放小几?上,道:“喝多?伤身,不能再喝,我?扶你去?休息。”
随宁上次御花园落水,前几?日就在这边养的身子?。
楚及徽倒没起,他懒洋洋往后躺在了地上,枕着手臂望天上月,道:“我?是不是很少跟你提我?母后的事?”
随宁一顿,道:“没怎么听表哥说过。”
她心想?他醉意倒真是上来了,竟然会和她聊先皇后。
若他们真有同一个母亲,那他们便是亲兄妹,这是能杀头的大罪。
“其实我?对她也没印象,”楚及徽的话好像在心里压了很久,“小时候听人私下?里说母后不太喜欢我?,我?很不服气,时时缠着宫人问母后对我?怎么样,他们没敢说实话,只说她很宠我?,我?也是很久以后才得知父皇曾许诺后宫只母后一人,后来你也瞧得见,一个又一个女人。”
后宫之中得过恩宠的嫔妃数都数不过来,有过孩子?的才算是有保障。
但先皇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说不能生育,太医为她调理许久她才怀上楚及徽,只是那时候宫里皇子?已经有四个,公主有三个。
谁都能想?到皇后的心力憔悴。
随宁道:“姨母不会不喜欢表哥,她只是不喜欢陛下?。”
“你这话也敢说,”楚及徽笑了一下?,他手伸在半空中,修长手指仿佛想?要抓住月亮,“宫里妃嫔争斗我?经历过,她那时处境堪忧是因父皇我?也知道,她怀我?怀得及时,却也晚了,倒不怪她不喜欢我?,若我?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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