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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七月皇帝感仙人之道需走仙人之路,大张旗鼓要上登仙台,被那个查案官员亲眷冒死拦下,此事才被揭发,皇帝勃然大怒,牵累无数。
这大怒有部分原因是有人在这种时候坏他心情,但也有另一部分,是朝中本就刑责严苛,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而太后一直在帮侄子遮掩,传出去会让她这种死要面子的人脸面丢尽,好几年都不敢出面见人。
随宁是知道这一件事,却没有证据。她双手合于额,有条不紊行着大礼,道太后安,贺太后福寿安康。
主位上紫檀木的宝座镶金嵌玉,太后坐在宝座上,正在过目女官拟上来的用度单子。
她见随宁来了,也只是瞥一眼,晾着随宁,反倒问李侧妃老太妃身体如何。
李侧妃站在她右手边,看随宁吃瘪幸灾乐祸,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和太后说老太妃一切康健,谢太后娘娘关心。
殿内伺候的宫人不多,个个安安静静,有人余光扫过随宁,她静静垂眸,美人一身湖青色袄裙,袖子绣着两朵莲花,衬她清丽娇俏。
她连呼吸都是平缓,不紧不慢。
过了一刻钟后,有嬷嬷拂开帘子进来,为太后端上御膳房做的寿桃,又低声说一句朝阳殿那条道的雪扫好了。
一旁关素倒无奈提一句太后娘娘随小姐还跪着,太后才把视线转到随宁身上,淡淡问:“萧玉呢?”
随宁跪在地上道:“太后娘娘的人来得不巧,她不在。”
沉王母亲出身不高,他虽只在太后膝下养过两年,可孝压头上,母子之间关系过得去。
但若说太后宠爱沉王这个别人儿子,为沉王侧妃给随宁脸色看,倒不如说太子最近表现颇佳,让她非常不悦。
圆润珠帘垂在左右两侧,挂在墙上的屏风绣着山水,颇有闲情逸致。
太后手倚着宝座上,把随宁从头到尾都扫视一遍,她慢慢把单子交给一旁女官,让人退下,不经意说:“随家注重门风,你现在已是及笄,怎么还住东宫里?难不成是想暗通款曲给太子殿下当妾?”
在场的宫人都打了个抖,旁人提一句随宁为什么会住进东宫,随府欺凌她的就会传一遍,是以随家和她有往来,还引起不少人议论。
但太后这句妾要是传出去,明日各种有关她和太子的传闻就会传遍街头巷口。
随宁抬起眸,不以为然笑了笑,三言两句化解道:“太后娘娘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由随家管教,二叔二婶若知道有人想说他们管教不严,怕是要去陛下面前哭一顿。”
她眉毛细,柳叶似的,搭着一双会说话的含情目,貌美娇媚的脸蛋到哪都是惹人注目的存在。
太后冷笑一声,没想到被她一个小辈驳面子:“果真牙尖嘴利,太子养的什么东西。”
随宁脸色不变,被说这种话也依旧笑着多谢太后夸赞,反倒让人感觉到有些可怕。
李侧妃蓝袍绣着梅花,清雅有派头,她倒是轻视地看一眼随宁,道:“随姑娘再怎么说也是清白人家出身,要不然朝太后娘娘求个开恩,让太子殿下多一位房中人。”
随宁又是轻笑了一下,道:“倒不是我不想议亲,实在是前几年我想回老家一趟祭拜祖宗,往扬州方向走,偶然听船客议论有人命不好,被京中子弟强抢不得,最后搭上一条性命,表哥说婚嫁乃大事,我也怕遇到这位建京纨绔,故而谨慎,李侧妃这些话若是传出去,是会被人说成嚼舌根。”
她这话说得突然,一旁的李侧妃没在她身上讨到好处,还以为她是故意让人难堪,脸色沉下来,正想说她什么意思,袖子就被身后关素轻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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