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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绪炸开了花,跟荒芜的杂草一般肆意蔓延。
她发疯般地思念他,想在他成婚前再见他最后一眼,于是立即就让北雁备了马车。
禁军逢七外训,虎豹骑便给对方的兵马让了位置。
放眼望去,演武场内四处可见着墨袍银甲的禁军身影,兵刃声,战马的嘶鸣声不绝于耳。
跑马场外,男人一袭红袍金甲阔步而行,飒爽的身姿映在阳光下璀璨耀目,一眼就能瞧见。
快散值了,他随手解下.腰间系着的箭囊,朝门口走去。
迎面遇见了从前虎豹骑的同僚,对方笑呵呵地搭上肩膀寒暄:“李兄大婚在即,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哪吒回以淡笑,与之沿路攀谈。
快行至大门口时,同僚抬眼望去,正是瞧见了相府的华丽马车,与那立在马车旁的姑娘。
“哟,”他立时瞪大了眼,“李兄,你这还没成婚,人家千金就来等你散值了呀?”
同僚忍不住啧舌,心下那叫一个羡慕啊!
哪吒未有多看等在前方的马车,只不置可否地提了提唇,告辞道:“小弟先行一步。”
那厢梓菱的马车停在一排芦苇丛后,因着规制较小,马车几乎可以完全被茂密的芦苇叶挡住。
顺着北雁拨开的口子朝前望,恰能瞧见相府嫡女沈梦瑶的身影。
她穿着一袭烟粉色的襦裙,容貌清秀,娉娉婷婷地候在马车旁,朝迎面走来的男人温柔地笑着。
对方也隐约回了个淡笑,随即,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这画面太过温馨和谐,和谐到连玉娆都觉得尤为刺眼。
内心愤懑不已,她小心地扯了下旁人的衣袖,轻声道:“公主……”
梓菱面色平静,仿佛已经心如止水,未被惊起丝毫波澜。
良久,她淡淡地应了声:“走吧。”
既然他过得很好,那她也该继续自己的生活了。
人家郎才女貌,夫唱妇随,远好过同她在一起的罔顾纲常。
毫无眷恋地收回视线,梓菱未再多看一眼,径直放下了帘子。
车帘密不透风,盖住了她冷淡的眉眼。
是以,她并未留意到前方那辆马车拐弯时,坐在车里的男人透过车窗,下意识往这处瞟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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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八,黄历上写着宜嫁娶。
一日繁忙落下,晚霞铺在天际之时,自丞相府通往将军府的那段路上也洋溢起了一片火红的喜庆。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身穿喜服,领着接亲仪仗将八人齐抬的花轿迎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丝竹喧闹,宾客满堂,而彼时的公主府却是寂寥清静。
唯有花园的纱幔后,有精妙绝伦的琵琶声不断绕梁回响。
时而像飞跃枝头的黄鹂鸣啭,时而像冰泉之下受阻的流水,呜咽艰涩,凄凄切切。
许是弹奏得太过着急,琴弦砰的一声断了,戛然而止的余音四散开去,略微带着些惊心动魄。
白嫩如玉的手指被断弦划开了口子,鲜血顷刻淌出,落在素白色的衣裙上,宛若数九寒冬里绽放的腊梅,鲜艳,却也触目惊心。
“公主!”玉娆惊呼一声,连忙扑了过去。
可梓菱似乎浑然未觉,仍旧抱着琵琶呆呆地坐在原地。
微风扬起了四周垂落的纱幔,也扫过她散落在耳畔的碎发,她清冷的容颜映在灯笼下,显得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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