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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虽未尽父亲之责,但身为父亲该有的权利他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大抵一炷香后,哪吒才得以脱身回到西苑。
坐在门前的大理石台阶上,他目光落在虚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目魁与朱彦一左一右,像两个臭皮匠似的,凑了上去。
“元帅啊,这回天王的话,您多少还是得听进去些……”这父子俩之间的深仇大恨,他们二人是有所耳闻的,故此,目魁在劝慰时,属实是小心翼翼。
“……这段日子因酆都大帝庆寿,万鬼夜行,连深山老林的凶兽都不敢出来为非作歹了。三界安宁,咱们就无需出兵,您若还总是在九重天看不见人影,定是会被人留意到的。”
隔墙有耳,在背-后论人短处时还是得谨慎些,故此,目魁压低了些音量,才敢明言:“就比如天蓬元帅,您与他同为三品,却明显在天庭压他一头,他定然是早就视您为眼中钉了……”
“您平日里大抵没将他放在眼里,但是属下们都是有所留心的……”
目魁独自一人语重心长了良久,都未见一向与他唱双簧的朱彦出声,目魁甚是疑惑,正想朝对方使个眼色,示意他也吹吹元帅的耳边风。
谁知朱彦这一声不吭是在暗自憋个大的,只见他一拍脑门,提议道:“元帅,不如您将女君拐到东岳花海去吧?”
“那处不是幽冥地府通往凡间的唯一通道么,鬼差勾-魂回地府的必经之地,结界之左走的是凡间的时辰,正所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有的是时间给元帅您逍遥快活的啊!”
闻言,那如磐石般安坐在原地的红衣男子终于有所动作。
不下凡,却能走凡间的时辰,妙啊!
他转头看向朱彦,唇角牵出的弧度逐渐演变为恣意,由衷赞赏道:“不愧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
拍了下朱彦的肩膀,哪吒忽就站起身来。
撑住身后的栏杆,他一个利落地纵跃,就翻进了自个儿的屋内。
毕竟是被元帅夸了,朱彦尤在呵呵乐笑,然目魁却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瞅着他道:“你有见过带人家姑娘去地府入口幽会的么?”
额……
朱彦顿了顿。
“你就不怕黑白无常牵着几个鬼路过,吓到女君么?”
目魁简直恨铁不成钢。
若是他,定会建议元帅早些将女君给办了,待生米煮成熟饭,哪还有这般多麻烦事儿?
目魁站起身,负手在后摇了摇头,惋叹道:“注孤生,当真是注孤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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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天庭休沐,哪吒便以东岳大帝家的小孙女庆生为由,从紫金宫绕了一圈再去风动崖。
梓菱落地的时候,他正站在屋檐下喂兔子。
黄澄澄的阳光洒在他一袭如雪白衣上,梓菱细细观望,仿佛又见到了初遇那天站在桦树林间的他。
君子温其如玉,灼灼其华,想来应当就是这副模样罢?
像鹿蜀之类的仙兽,一旦与人熟识,便会如眼下这般甚是热情地扑上去,哪吒对此十分惭愧,竟是让这小东西比他先注意到来人的身影。
梓菱笑弯了眉眼,扒下鹿蜀的两只前爪,摸了几下它的头,道:“你先去跟夭夭玩呀!”
夭夭是她给那只花白狸奴取的名字,后者这会子正窝在秋千上抓蝴蝶。
鹿蜀听懂了,于是蹭了蹭她的手背,朝夭夭那头蹦了过去。
“今日怎的这样晚才喊我?”梓菱来至对方跟前,抬了抬眸,示意已经日上三竿了,“你们修道之人不都讲究清晨是修行的最佳时机么?”
哪吒负手在后,解释道:“方才在下先行修习了一遍玉虚宫的慧元心法,耽搁了些时间。”
“嗯?”梓菱感到不解,“既是练功,为何不带我一起?”
这心法难不成是玉虚宫的绝世秘籍?
然对方却道:“修行的关键在于清心寡欲,而所谓心法,便是专作净心之用,以防门下弟子心生杂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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