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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宇文低下身子，耳朵贴着肚子听里面孩子的声音，“啊，她踢我了！”

“哼，未来一定和你一样是个调皮鬼。”五条少爷的父性让他温柔得如同生育之神下凡，慈爱地抚过小腹。

宇文有感而发，“天使即将来到悟的肚子。”

全剧完。

“噗”，宇文在巷子里突然笑出声。

此刻两人又是被警察的车子追到弃车而逃，所以这笑听起来额外不符合现在的场景，幸好现在很早，街道上没有什么人，飙车追逐战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但也因此，两人的行动就要更谨慎。

旁边的居民楼就是本源流的基地，一共四层，年久失修，剥离的墙体在这个阴暗逼仄的巷子里积攒成一个挨着墙的坡面，隐约露出里面的砖石结构。

不像是某个疯狂宗教的总部，倒像是平民靠多年老本买下的老人房。

五条悟的眼睛，以及宇文的偷窥小车都很好使，几乎不废吹灰之力，就查清楚了楼内的情况，里面的人还有不少，都是长久在此居住的普通人。

不普通的则是每个人房间里供奉的骷髅头，看状态和样子都已经成了木乃伊状，有的像是睡前被把玩，于是没放在特质的盒子里，老鼠爬在上面啃食着骷髅头上干瘪的筋膜。

所有人都在呼呼大睡，宇文两人迅速排查，走到了这栋楼的地下室。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大铁门，五条刚要抬手，就被斜里的力打掉。

刚刚的警/察估计就在这附近巡逻，一个不小心声音大了被楼里人、楼外人报警就扯不清楚了。

“我来。”

现在有两种方法，一是直接录入掉铁门，二是使用技能，让锁芯向内倒退。

宇文选择了第二种，咒术熟悉度提升0.0001%。

“咔”，铁门被等在旁边的少年配合拉开，封锁在内部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把宇文熏一个趔趄，更别说五感敏锐的五条悟，他几乎一瞬间就将整个开阔的地下室看在了眼里。

“呕——”

两人戴上防毒面具，才将脚臭并着腐烂又在缸里发酵足足七八年的厚实味道阻隔在外，但这种黏糊糊的气息感官上粘着，宇文立刻就有逃走的欲望。

同时，因气流许久不通，有些地方发酵存在热，有些地方又冷，从中间走过，除了要小心脚下淤泥一样的人体腐败物质，一冷一热，还要小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抚摸了的感受。

“额......”

他们走过用福尔马林存放着的各式头颅，又路过装着不明液体早已漂着一层红绿霉菌的石头制方形水缸，从一堆人骨艺术品中穿行，最后终于到达占地面积很广的祭坛。

在那里，放着一个精美程度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玻璃棺材。

身着袈裟，没有头颅，防腐工艺做的很好，呈现非常新鲜的状态。

宇文拿出德善和尚的头颅，在他慢慢转醒之际，漫不经心地拨着从天花板垂下的骨指帘子，“德善大师，试探的话就不要说了，直接交代你怎么和这个人产生连接，又怎么创建本源流的？”

少年摊开画着缝线BOSS的钢笔素描图，在旁边充当帮手，像看什么戏似的兴奋异常。

“额.....”德善只记得自己刚刚还在一个狭小工作间里，外面的变态医生护士商量着要卖掉他的脑组织，下一秒就来到了眼熟的地方，“这里是——”

他猛地向下看，隐约看到了自己的棺材边缘，同时身体的感应非常近，只需轻轻使劲，手指就能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