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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仍然晚了一步。
梦境的力量在整个宇宙中弥漫着,属于人类的诸神灵已被那颗疯星洒下的余烬感染,祂们互相缠绕着,扭杂着,扎根历史,变成了某种新的东西。
“——司辰。”斐莉达轻声说。
她大概明白了。
她曾以为上校同时在不同的神话里扮演了奥丁、马尔杜克和珀耳修斯,但也许事实相反,是奥丁、马尔杜克和珀耳修斯在疯狂中融合成了上校。
从来就不是诸神创造人类,而是人类创造诸神。直到某一天,神明们疯了。
“它们篡夺了七重历史,杀死了我的一个侧面,占据了一部分梦境作为自己的根基,就像传染病的病原体。”墨菲斯苦涩地望着自己苍白细瘦的手指,“而被占据的那部分梦境,就是你们所言的……漫宿。”
哥谭宝宝咪了几声,轻轻咬了咬斐莉达的手指。斐莉达像逗猫一样挠了挠它石制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问:“那么……你做了什么?”
“我姐姐死亡本已经来到了这里,准备好了带走这个宇宙。当时我们都觉得这里已经无可救药了……”墨菲斯抬起头,轻声说,“——然后,我遇到了你。”
哥谭宝宝咧开没牙的嘴巴,拍了拍翅膀,高兴地把爪子里的动物头骨扔向墨菲斯。头骨砸中了梦君的胸口,顺着他削瘦的身体一路滚到地上,弹了两圈。
斐莉达坐在原地,面无表情,但感觉自己好像也在这话语里变成了一座石雕。
“……我?”她不由得重复道。
“你向我许愿,想要一个充满希望的世界。”梦君望着她的表情依旧不辨喜怒,但他的声音却如同美梦般无限温柔,“我拒绝了。我告诉你,一千个梦才能重塑现实,但世界上不存在一千个本质相同的梦想。”
“于是,你说……你来做一千个梦。”
冰山俱乐部里,此地的主人正从他的领地中路过。他的下属跟在他身后低声汇报着:“按您的要求,我们已经摆脱了昨晚阿卡姆疯人院越狱事件的嫌疑。”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满意地咬着烟斗,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很好,确保他们已经——”
他的话被打断了,一个拿着酒杯、醉醺醺的男人撞到了他的肩膀。那人粗暴地啐了一口,扭过头:“走路不长眼吗,你这矮子——”
他狰狞的表情在转过头的那一瞬间褪去了。愤怒变成了恐慌,狂躁变成了软弱,他对着企鹅人弯下腰,像一团橡皮泥一样语无伦次:“实在是太抱歉了,科波特先生。我还以为是别人呢,瞧我这张臭嘴……我真不该……”
“哦,哦。”科波特轻柔地说,烟斗在他的牙齿间轻轻磕碰了一下,“别担心,孩子。”
保持仪表优雅是很重要的。科波特从那个长出了一口气的男人身边转过身,只一个眼神,他的下属就殷勤地低下头,靠近了他的肩膀聆听他的命令。企鹅人简洁地说:“把他给我带过来。”
企鹅人知道他令人恐惧。
他个子不高,相貌平庸,厨师们会避开他的目光,服务员面对他时的微笑仿若面具。冰山俱乐部的客人们笑容恭谨,但在握手时手心里全是汗水。
他们无非是被两样东西驱使:金钱和权力。弱肉强食就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在哥谭,没有人比企鹅人更理解这条规则了。
企鹅人和他的下属继续一前一后穿过金碧辉煌的赌场大厅,穿过那些赌红了眼的疯狂之人,他们继续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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