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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抽了几下鼻子, 给人掖了下被子。
她显然对这种照顾人的事不熟练, 被子掀得太高,都快要盖住辛晚的鼻子了。
辛晚艰难地睁开眼皮, 动弹了下手指, 想说什么, 却好像无从提起, 最后只是动动唇。
嗓子干涩,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秋叶赶紧给她端了杯温水润喉咙。
辛晚这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丝丝缕缕地在抽离,她握了下掌心,发现自己的手里一直攥着一把剑,于是那些叫人难以忘却的记忆又翻涌上来,她轻声开口:“徐时瓒呢?”
秋叶和白林面面相觑,到底还是秋叶先开口:“谁?”
辛晚急促地眨了几下眼,连声音也难免带上哭腔,像是要竭力抓住浮木:“徐时瓒啊?掌门首徒,我的……我的道侣。”
“你睡傻了么?”秋叶摸摸脑袋,很担心,赶紧喊白林去看人:“她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她转回头:“你哪有什么道侣?掌门也没上任不久,首徒还没来得及招。”
辛晚缓慢地消化这一切,后知后觉发现,徐时瓒的存在好像在白纸上无意落下的污点,现在被发现了,自然顺理成章地被擦干净。
她被同样忘了前尘的颉庞送了回来——他这一辈子,没做几件好事,偏偏一看辛晚就有点后怕,忙不迭地把人从渡河送回来。
一切事情就此落幕,时间仍然推着向前,前尘没了徐时瓒,后面也不会继续有了。
他被世界遗忘,除了自己。
辛晚忽然很想哭。
窗外景色很好,太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如同无数个寻常的日子。辛晚也只是伸出手,她拢在自己心口,觉得那里好像硬生生被人剜去了一块血肉,因为下手的太快,此刻反而没有什么迟钝的痛感,只是空落落的。
日子光明灿烂,寻常的和辛晚从未认识徐时瓒的每一天一般无二。
*
辛晚开始投入数不尽的时光去寻求其他记得徐时瓒的人。
他好像是一场虚梦,让辛晚无数次从睡梦里醒来,摸到脸上的泪痕,会生出一种他从未存在过,一切都只是自己虚梦的幻象。
拨乱反正,六五也回去了属于他的世界,颉庞猝不及防独自一人掌管了魔域,他忙得焦头烂额,无数次捧着厚重的公文推开门,张口要大大咧咧地喊什么。
又猛地闭上嘴。
喊什么呢?他想。
挠挠头,到底没有头绪,瞥一眼辛晚:“又来了?哪个名门正派的弟子想你一样,三天两头往魔域跑。”
辛晚摘下院子里的梅花,朝他翻了个白眼:“梅花正好开了,我折几只回去。”
“早晚去铲了。”颉庞小声吐槽,却一步也不敢靠近。
很奇怪的,他就是直觉地不敢触碰那片梅林。
除此之外,书房里的玉坠子、干涸了的花……很多很多东西都叫他陌生,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他将这归咎为自己年纪上来了之后的忘性大。
辛晚将每一支梅都妥帖收好,带回了凌招宗。
她板板正正地坐在书桌前,提起笔,打算写画些什么——她只是在某一瞬发现,自己那些有关徐时瓒的记忆,好像也在一点点消褪,像掉了色的墨画,只剩下寥寥几笔。
于是她开始写信,画画,做一些手工,试图去留住这些值得珍视的时光。
可是那股力量里的气势汹汹,在她还猝不及防之间就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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