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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河边风很大,猎猎的寒风将徐时瓒的的袍角吹得作响。
“本命剑不在么?”渡河周遭都是些难缠的亡魂,稍微有点动静就都出来了。
徐时瓒立下血阵,将它们全都压下,那些亡魂急躁不安地嚎着,连同徐时瓒的的脑子也被它们叫的一抽一抽痛着。
“总要留点东西。”徐时瓒忽然轻声开口。
声音太轻,而风太大,以至于颉庞几乎要以为是他的错觉,也是直到这一刻,才发现,经历了数十次轮回,原来徐时瓒也是有所牵挂和留念的。
命盘轰然开启,连带着牵扯出不少金线,一根根,都连串着血阵上面压着的亡魂。
徐时瓒定定地望着那些东西,望着他背负的数次罪孽,很轻地弯了下嘴角。
时光的洪流推着他不断走着,命盘给予他重来数十次的命运,也将在最后一次让他承担由此牵扯出的所有因果。
徐时瓒动了下唇,好像要说什么,颉庞想,可能和他唯一的牵挂有关。
可是最后又停住了。
按照惯例,兴许不久,他就会被遗忘,彻底成为沧海一粟,最后成为辛晚无从提起的生命过客。
他没能拥有辛晚的永远。
但没关系,在他不完整的人生里,已经全都是辛晚了。
他一步一步朝光亮聚集的地方走去。
那里白光刺目,明明是最光明的地方,但徐时瓒永远没办法拥有他的亮了,那里一片漆黑。
“徐时瓒!你想干嘛?!”风和声音一同灌入耳边。
徐时瓒震惊回头,看到了来人。
辛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风灌进她的眼睛、耳朵、嘴巴、喉咙……
实在是太难受了。
好像有刀片一寸寸凌迟着,叫辛晚半句话也说不出了,她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好奇怪,明明她不喜欢哭的。
辛晚被迫在徐时瓒手下苟且偷生的时候就经常装哭骗他,他那个时候经常会冷嘲热讽几句,然后相信她,无论辛晚说什么,基本上都会拐着弯的答应。
可这一次,她明明不是装的。
好像狠狠呛了一口水,喉咙干涩说不出话,进去的水只能通过眼眶掉出。
辛晚艰难动动四肢,想要上前,哪怕只是拽着他的一点衣袖,告诉他:“不是说会有以后的么?我都保证了的。”
然而她最终什么也说不出。
徐时瓒朝她笑出来。
辛晚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他想到的——漂亮得像开在黄泉的曼陀罗。
黄泉这两个字实在不好听,早知道打死也不会这样觉得的。
金线一根根从光阵里出来,将他四肢每一寸皮肤都勾住,他们拖拽着,将他卷入那片未名之地。
金线刻入他肌肤,很轻松地就洇出血。
“师姐。”徐时瓒喊她,身上的金线被染成血:“要一直一直记得我。”
辛晚踉跄上前,被颉庞拦下。
她喃喃开口,不知道该问谁:“他要去哪?徐时瓒……他……”
一句完整的话在嘴里打得七零八散,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颉庞不愿再看,转身,将辛晚拖回安全地方:“轮回数十次,命盘早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多少个轮回……总之,都叠在一起了。”
“什么?”辛晚一边试图挣扎开,一边艰难地消化所有信息,她眼睛已经掉不出眼泪了,只能看到红肿的眼和上面的血丝。
“我听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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