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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荒阵开的话,也可能是因为赵长风或者司竺献祭了什么,寄托于一副完全没有生机地神像,实在是太荒缪了。
辛晚内心赞同,但觉得这样表达实在太损了,只好悄悄抿了下唇,脑子忽然又过到那天眼前的寒凉,到底没忍住:“那天……你不怕么?”
“什么?”徐时瓒比她还疑惑,问。
“沉荒阵开的时候。”辛晚望进他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吓她,徐时瓒露出一个笑,拉长声音:“自然不怕。”
“毕竟,”他顿了顿,故意露出一个很恶劣的笑:“我们魔族人,杀人都是成片成片的。”
辛晚:……
她翻了个白眼,不再管徐时瓒,继续望着外面发呆。
司兆空没死,因为修士们进犯的时间不长,这场风波死伤不重。阵法也没破,说明问题不是出在这里。
辛晚猜测,又忍不住将视线返回底下神像去。
目光触到一侧的赵长风。
他很狼狈,身上青菜鸡蛋不少,站在那里,被不少妖扔垃圾上去,仿佛公开受一寸寸□□。
司竺没说原谅,却也没将他赶出妖域,司兆空和女儿统一阵线,可剩下的妖族群众未必不介意。
他们之中,不少人受过赵长风的恩惠,但是在这种时候,无论是不是攸关性命的恩情,都成了对付外来人的利刃。
他们肆意地猜测赵长风帮他们的缘由,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将他钉在耻辱柱上,动弹不得。
辛晚垂眼,没再继续看下去,拆开冰糕往嘴里塞。
“有毒的。”徐时瓒恶劣地开口。
“那就当为师弟献身了。”辛晚压根不信他,随口应。
片刻之后,她忽然皱着眉,带着一双怒诉的眼神瞪着他:“你来真的?!”
徐时瓒也是片刻微怔,皱着眉“喂”了一声,辛晚眼皮越来越重,晃晃脑袋,在徐时瓒的注视下,倒在桌面。
徐时瓒眉头越紧,弯身下去查看情况。
他凑近,闻到对方身上一点的木质香味,混杂着冰糕的香甜,腻在一起明明很奇怪,却让徐时瓒有种很奇怪的安心的感觉。
忽然之间,刚刚还在昏厥的人醒来,快准狠地捏住他的脸颊。
辛晚手劲有些大了,拽得徐时瓒扯了下嘴角,皱着眉看她,却撞入她明亮的笑。
“终于有一次被我骗到了吧!”辛晚得意洋洋,笑得眼睛弯成细长的月亮,摇头晃脑的动作也很可爱。
可爱?
这实在是一个徐时瓒不会用的词,但他这时候却用了。
大概是因为。
这时候的阳光太灿烂了吧,透过她坐的位置地窗,直直地照进来,混合着空气里的味道,让徐时瓒怔了片刻。
以至于再回过神的时候稀里糊涂地就想到了这个词。
徐时瓒垂眸,感受了脸颊上片刻的温存,把人的手一点点拽开。
冰冷的空气又碰上自己的脸颊了,徐时瓒眯了下眼。
阳光太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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