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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同床共枕都有过,可谢苗儿还是会为这样简单的、不掺杂半点旖旎意味的亲昵接触而怦然心动。
她小声埋怨:“偏在我跟前没个正形。”
陆怀海捏了捏她的耳垂,道:“你不也是如此?”
他一向知道,除却在他面前,她一直是能独当一面的。
正如此,若让她只能生活在他的羽翼下,未免太可惜。
两人纠缠厮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舍得松开彼此,正色下来说事情。
陆怀海隐去了机密军务不提,只和她提自己的安排,谢苗儿也从不多问半句。
她不觉得自己这点先知先觉,足够影响陆怀海的判断。
“春汛到来,恐有大批新倭登陆,”他说:“要加紧练兵、固港防,趁还太平,你……”
陆怀海顿了顿,从怀中掏出几样东西,“这是有唐知府和孟知府印鉴的信物,在浙行商,这些足够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与刁难。”
“这是我的私印,你也收好。”
谢苗儿垂眸,掩去眼中酸涩的情绪,努力开起玩笑来,“你要这样,我还怎舍得走?”
如果世上有两全之法,让他们不必彼此迁就就可以长厢厮守,陆怀海当然也不会与她长别。
他清楚得很,眼下他们还能时常见面,完全是因为她在原地等候,一旦他们都插上翅膀,往不同的方向飞跃,再想聚头,会难许多。
陆怀海看得出她的难过,却没有安慰,反绷起脸看她:“不舍得也要舍得。谢苗,你难道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谢苗儿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堪堪才忍住。
她当然有。
何况她还有堪称宏愿的想法想去试一试,做望夫石固然也是一段佳话,可她不甘心做石头。
石头是影响不了若干年后,那场排山倒海般的风浪的。
谢苗儿鼻尖抽动,她抬起头看他:“以后每旬,你都要记得同我书信。”
陆怀海眼都不眨就答应了,“好,每旬。日后我们将信传至杭州的住处,我会安排好人手。”
“我说的是正经书信,你不许和之前那样,就写个什么‘安’、‘无恙’来敷衍我。”
“好,”陆怀海说:“何况非天人两隔,总有闲暇可见的时候。”
只是艰难些。
“什么天人两隔!”谢苗儿一听就急了:“浑说什么?”
陆怀海轻笑,“放心,不会让你做寡妇的。”
每回提到自己的生死,他总是这样满不在乎,谢苗儿恼得要踩他,“你若……才轮不到我当寡妇呢。”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凶凶他,陆怀海等她酝酿半天,结果只听见她说:“若真有那天,我、我是不会给你供饭的,你……你等着饿肚子吧。”
原本愁云惨淡的气氛霎时间烟消云散。
陆怀海极少笑得如此肆意,他单手支着眉骨,有一下没一下地屈指摩挲着自己的眉心:“为了不吃上你那碗饭,我也得全须全尾地活着。”
谢苗儿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似乎是在笑她手艺不好,她立马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站起来。
她卷着袖子,道:“今晚不许传饭,我来。”
有即将到来的苦涩相比,眼前这一点甜头更甜了。
笑意满盈在陆怀海朗月清风般的眼眉,他整个人竟是前所未有地松弛了下来。
他说:“那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
这顿晚饭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只有他们彼此知道了。
风吹得正紧,陆怀海如他意料之中那般收到了命他三日后率部前往温港的军令。
谢苗儿想干脆待到送他起行,没成想,陆怀海却做出了她意料之外的反应。
“总是叫你送我,也让我送送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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