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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头雾水,什么好坏?什么被骗?

多给她个脑子她也想不到陆怀海是在拈莫须有的酸、吃莫须有的醋。

不过,谢苗儿虽然不理解,但她冷静得很快。

她在想,她为什么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纠结?何况他心怀家国,她心中的气恼和愤恨实在是来的莫名其妙。

但陆怀海早把胳膊收了回去,他抱臂靠在另一侧,已然转过脸去。

谢苗儿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说:“我不认识他,刚刚是在想旁的事情,才没有听到你同我讲话。”

终于听到了想听到的答案,陆怀海“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解释过了,谢苗儿也就作罢,她没发觉陆怀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自顾自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到杭州快马也要走三天,何况是马车,为了赶行程,车夫驾马驾得很快,谢苗儿就往外看了一会儿就把脑袋缩回来了。

一路颠簸,她看得有些头晕。

见陆怀海还是那个动作,谢苗儿不免有些好奇,她问道:“你不累吗?”

陆怀海没搭理她。

谢苗儿这才发现他的异样。

他确实话不多,但是这样不回应她还是第一次。

她没来得及思考,马车忽然剧烈地晃动了几下,赶车的车夫在外面说:“这里路坎坷,二位小心些——”

见谢苗儿已经俯下身,快要吐出来了,陆怀海皱眉,朝车夫道:“慢些,大不了晚两日。”

谢苗儿终于吃到了出远门的苦头。

她一边抚着心口,一边苦中作乐地想,她如今身体还是很好的,若是从前的她,只怕多颠两下就已经升天了。

一只橘子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裙子上。谢苗儿抬头,陆怀海还是没看她,只道:“压一压。”

橘子独有的气味散开,谢苗儿深吸一口气,觉得确实好像好了许多。

她偷偷抬眼觑他,见他不知为何,整个人还是绷得跟块钢板似的,也不敢戳他了,把自己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不再往窗外看时就没那么晕,谢苗儿窝在角落不敢再看,她学着陆怀海的动作,抱着臂,靠在车厢上,眯起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颠簸的感觉已经消失,谢苗儿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时,马车已经停下。

车帘被打了起来,她看到外面陌生的景象,下意识揪住了身边的人。

“我们这是在哪?”她问。

陆怀海正要站起,没曾想被她拽住了,他脚步一顿,道:“一天到不了,今晚在驿站落脚。”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叫谢苗儿打了个哆嗦,可转念一想,不对啊,睡前他还和她隔得远远的,怎么被她随手就抓住了。

他肩上的衣料还皱巴巴的。

见状,谢苗儿终于清醒过来,她拉住陆怀海腰间的革带不松手,眉眼弯弯地看他。

碰到她的目光,陆怀海一怔,随即极其果断地把她的手从革带上推了下去,逃也似的就要下车。

谢苗儿被他拽着走了两步,推搡间,一只青色的荷包从他袖中掉了下来。

荷包上水墨般的竹影,谢苗儿再熟悉不过了。

陆怀海没发觉,人已经出去了。

谢苗儿却眼睛一亮,她拾起荷包,不太利索地跟了出去,边往外走边喊:“小少爷,你荷包掉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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