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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无意识地贴过来的脸,忽然很想捏上一把。
……艰难地忍住了。
陆怀海闭上眼,久违地平顺入眠。
这次他的眠梦中,不再有血肉模糊的场面,只有微风徐来,柳枝拂面。
——
翌日晨,谢苗儿一睁眼,发现自己睡在宽阔的大床上,身边的被褥有被人躺过的痕迹。
她腾地坐起身。
陆怀海人呢?
谢苗儿有些慌了,眼前的场景几乎和他半年前走时是一样的。
也是一睁眼,房中就只剩下了她自己。
恐慌让她没来得及思考自己怎么在床上,开始疑心昨夜种种是她在发梦。
谢苗儿急急往外走。
天光还未大亮,昨天下的雪已经化了,两个小厮正在院中清扫积水,以免冻结成冰。
陆怀海面对着院门,有一下没一下的拿飞镖往墙上的板子上掷。
谢苗儿松了口气,还好,他还在。
既而她警觉地走到了他身边,掐着腰问:“你的伤好了?”
陆怀海一把把手里的镖全掷了出去,“没有。”
他爹下了狠手,怎么可能转天就好,且疼着呢。
谢苗儿扒住他的胳膊,道:“小心把伤口崩坏了。怎么起这么早,要多多休息。”
这段时间,陆怀海习惯了晚上总是只睡上一两个时辰,昨夜虽好梦,但是长久的短眠还是叫他醒在了鸡鸣前。
谢苗儿几乎是把他半架回了屋里。
正打扫着院墙下冰碴儿的柏舟见了,不由道:“一物降一物啊。”
得亏陆怀海没听见,否则飞镖得往他脑门上扎。
屋内,谢苗儿强拉陆怀海坐下,道:“你歇一歇,我先去盥洗,再来给你换药。”
她又忙开了,看起来对自己昨晚到处乱蹭的举动毫无所知,陆怀海坐着,在心里猜想她何时能回过神来。
谢苗儿端着药和纱布再进来时,就已经有些扭捏了,她不仅开始奇怪自己为什么在床上,还想起了哼摇篮曲把自己哼睡着的光荣战绩。
她问:“我记得我是睡在椅子上的,怎么跑上了床?”
陆怀海早想好了托辞:“我醒的早,床空着也是空着,就把你放上去了。”
春秋笔法。
他醒得早和后面那句可没因果关系。
他绝口不提昨晚她和他同床共眠的事情,谢苗儿也没想太多,只是愈发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说:“我本还想早些起来照顾你,没想到反累你照顾我。”
紧接着便要给陆怀海换药,纱布拆下来,他背后蜿蜒的伤痕隐隐有了愈合的迹象,只不过,在他那道刀伤附近的伤口还是鲜红的,没有要好的意思,于是上药的时候,谢苗儿特地多关照了那处。
陆怀海回头瞧她:“你拿着什么东西?”
谢苗儿给他展示手心里的绢帕,顺带睨他一眼:“省得有些人说我‘上摸下摸’。”
“挺记仇。”
他感叹。
刚换好药,陆怀海在整理自己的衣襟,外头柏舟在敲门:“小爷,粥好了。”
陆家没有哪个院子里有单独的小厨房,不过大都有可以烧水煎药的小灶,煮碗粥不是难事。
谢苗儿去开了门。
柏舟放下碗就出去了,见陆怀海一看那没滋没味的白粥就皱眉,谢苗儿道:“受伤了吃不得发物,喝点清淡的粥也好,这可是我煮的。”
陆怀海扬眉看她:“哦?你何时煮的粥?”
谢苗儿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就盥洗后啊,我把浸了的米倒进了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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