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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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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却叫谢苗儿安心许多,见他的左手依旧垂下,她便心安理得地继续拽着他的袖子。

衙役皂隶们生硬地拨开人群,引他们出去。

陆怀海是官宦子弟,他们来拿人也不敢太过耀武扬威,无论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哪阵风不爽了,把他们这些小吏呼到地上出气还是容易的。

县衙,“清正廉明”四个大字下,坐着知县陈炳武。他的左手边站着的是王推官,右边站着的是何通判。

大堂上,人皆已到齐,眼看着就是一折好戏要开场的模样。

看见来的人都有谁,谢苗儿大惊。

怎么回事?“她”的继母杜氏怎也会在此?

此时端坐台上的陈知县头也很痛。

身为附郭的父母官,表面光鲜,实则一板砖往人群里拍,拍死十个人九个都比他官大。

张夫人姓钱,她的亲哥哥钱五德,前些日才因作战有功升了千户,最近这钱五德风头正盛,眼瞧着还能往上升一升。

她又是来告官的苦主,虽是白身,但陈知县不想开罪钱五德,便没有叫她跪,还让衙役给她拿了木墩坐下。

但陈炳武这个老油条心想,陆湃章是四品官,他就这么个儿子,以后陆怀海早晚要接他的衣钵,此时他也是白身,但是张夫人都坐了,他若只叫陆怀海守规矩,落到旁人眼里,岂不是他这个知府有失偏颇?

陈老油条轻咳一声,叫衙役也给陆怀海搬了座,他又瞧着跟在陆怀海身后那小妮子,看起来娇娇柔柔弱不胜衣的,便又道:“谢氏,你是证人,谅你年纪小,也不必跪了,站在一边即可。”

身后的王推官腹诽:什么谅她年纪小,分明是见她生得美丽,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那杜氏也是证人,不正跪在堂下?

谢苗儿还沉浸在继母在此的震惊中,差点没听见陈知县说了什么,还是陆怀海透过衣袖,反捏了捏她的手腕,她才反应过来,慌忙站在了他身后。

陈炳武清了清嗓子,道:“张夫人,你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想到自己丈夫早逝,自己就这么个儿子,还死了,张夫人都不用演,直接声泪俱下地控诉开了。

“知县大人,我今日要状告陆湃章之子陆怀海,欺男霸女,横行乡里,强娶与我儿过了定的谢氏长女,还强占谢家产业,逼死我儿,其心可诛!”

谢苗儿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张端的娘说出口的。

欺男霸女、横行乡里,说的不是她的儿子吗?

另外,她何时同张端过了定?看着杜氏匍匐在青砖地上的身影,谢苗儿忽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外面围观者众,闻言更是嘘声一片。

陈炳武拍了拍惊堂木,喝道:“肃静——张夫人,你有何证据可以说明啊?”

“谢氏女的母亲便是人证。”

杜氏颤颤巍巍地磕了个头,直起身子道:“民妇杜氏可以作证。那时民妇的丈夫尚在,我们与张家彼此交换了生辰八字,婚书都立好了。”

衙役拿上婚书递给陈炳武。

还没正经成婚,只是过定,所以婚书上没有官印。

陈炳武问:“可有凭媒写立?”

婚书若无媒人的参与,便是无效的。

张夫人道:“自是有的,知县大人可传南二街吴婆来。”

衙役便去寻人,这一会儿堂上也没有闲着,陈炳武转而又问陆怀海:“陆怀海,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陆怀海起身,拱手一礼,波澜不惊地扫了对面一眼,道:“敢问大人,倘若有人诬告,该当何罪?”

他分明年轻得很,举手投足间却自有一番气势,压得陈炳武差点威严全无,将答复脱口而出,还是左边的王推官及时开口,道:“按大邕律法,诬告者加等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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