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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妈妈一起吗？”

禅院理垂眸，盯着惠崽向各个方向乱翘的黑发，蓝色眼瞳微微放大，缓声道，“一起。”

惠崽笑了，笑得天真无邪，很少能见他笑得这么开心，“那我要一起游戏！”

早上的阳光并不烈，仰头去看时，甚至能透过院中枝叶的缝隙，看清一缕缕透出来的光影。

禅院理牵着惠崽坐到能被阳光照亮的缘侧，惠崽学着禅院理的样子跪坐着，但因为并不适应，总是东倒西歪的摇摆。

禅院理怔了两秒，主动调整坐姿，惠跟着她坐，这次倒是稳当。

惠崽仰头，瓷白的小脸上看不出一点瑕疵，用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望着人的时候，总有种对方就是他全世界的错觉。

“妈妈。”惠崽喊她。

禅院理淡淡的应着，抬起手落在阳光下，便有手影落在缘侧的木板上。

惠崽一眨不眨地看着。

阳光很暖，阳光下妈妈的手漂亮修长，柔和的光晕打在过分白皙的手指上，便染上几分血的通透。

惠抬手看看自己的小手，肉乎乎胖嘟嘟的，并没有妈妈手指的修长感，倒是那皮肤比妈妈的看上去还要水嫩。

见惠崽的注意力都在手上，禅院理缓缓动作，调整好位置与双手交握的方式，木板上清晰的映出狗狗的倒影。

惠崽眼睛亮了下，像是惊讶，又好像是奇怪，不明白地面怎么能出现狗狗的倒影。

他指了下手影，“狗狗。”

听见声音的玉犬们冲出来，围着惠崽转了圈，随后坐下，安静的歪头望向木板上那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手影。

禅院理看向惠崽，“试试看。”

惠崽学着禅院理样子去做，可能是天生的才能，尽管他年龄小，手指也短，映出来的手影却很可爱。

惠崽移动着小手，木板上映出的手影也在动，随着阳光下他的小手触上禅院理的，地上的影子也轻触到一起。

就像是贪恋温暖的幼崽正在用鼻尖轻蹭母亲。

教授的过程里，禅院理总是很平静的做着示范，她不贪多，教了三个就停下了动作，只余下惠崽一个对着阳光摆弄手影。

惠崽摆弄的时候，玉犬们就围在旁边看，这嗅嗅，那嗅嗅，仿佛用鼻子就能嗅出个新式神来。

事实上，的确嗅出个新式神，就在第三天，惠学完最后一个手影的时候。

惠崽记性很好，三天时间学完全部的手影，不仅能动作标准，还能精准叫出每一个手影的名称。

禅院理看着乖乖巧巧摆弄手指的惠，她长睫轻颤着，混着暖绒的阳光在眼下印出浅浅的阴影。

“惠未来会很厉害，会召唤出很多个像玉犬一样可爱的式神。”

惠崽愣了两秒，“召唤？”

“狗狗是变出来的吗？”

见禅院理点头，惠崽又问，“妈妈喜欢可爱的东西对吗？”

禅院理抬手摸惠崽的头，声音很轻，仿佛被风吹上一吹就要消散到无法听清，“只要是惠变得，妈妈都会喜欢。”

禅院理只是随口说着，像是要激励着孩子，又好像是在告诉自己。

她喜欢惠，喜欢惠召唤出的全部式神。

因为那是即使有一天她不在，也会替她守护他的存在。

禅院理摸了把惠崽的头，“再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