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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很苦,又苦又涩,直到喝完药,因为生病,味觉有些迟钝的禅院理才感受到那股苦涩。
她咳着,靠在禅院甚尔肩上有气无力的喊他,“禅院甚尔,咳。”
禅院甚尔垂眼看她,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卷翘的睫毛轻颤着,再往下,她的脸难得爬上一抹红,他心有些痒,抬手触上她的脸,慢悠悠的开口,“怎么了,夫人?”
“好苦,我想吃糖。”
不会是烧迷糊了吧?禅院甚尔这么想。
很难想象,这个靠在他怀里哑着嗓子和他讨糖吃的女人会是禅院理。
禅院甚尔对她类似于撒娇的行为很受用,但考虑到她还在咳嗽,他拒绝了,“等夫人好了,我带你去买。”
禅院理沉默了下,撑着昏沉的脑袋推开人躺下,“我要睡了,咳。”
禅院甚尔:“……”
真的是半点拒绝的话都不愿意听。
禅院甚尔在床边守了一会儿,眼见禅院理的脸越来越红,人也有点烧迷糊了,他忍不住蹙眉,“吹风竟然能把自己吹成这样。”
他起身,取来毛巾和温水准备给人擦擦身体降温,这么烧下去可不行。
惠崽默默的盯着禅院甚尔动作,在他又一次替禅院理擦完额头后,小家伙探出手摸了摸禅院理的额头,小脸皱到一起。
惠崽滑下床,凑到全程无视他,一门心思照顾禅院理的禅院甚尔身边拽拽对方的衣角。
禅院甚尔瞥过去,“干嘛?”
惠崽指指禅院理,然后双手捂住额头,“热!”
禅院甚尔很无语,搓揉着毛巾,然后抬起拧干水分,“你以为你爹在干嘛,在给她降温。”
说完,也不管惠崽什么反应,禅院甚尔起身,走到床边继续给禅院理擦身子。
惠崽站在原地,看看地上的水盆,再看看拿着毛忙活的禅院甚尔,若有所思。
半晌,小家伙迈着短腿跑出去,禅院甚尔抬眼,不冷不热地看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忙活。
不多时,惠崽跑回来,把自己的小毛巾丢进水盆里,小手攥着揉了两下,学着禅院甚尔的模样捞出来拿到禅院理身边。
看着惠崽手里没拧干的毛巾,禅院甚尔抬脚制止了他想要爬上床把毛巾盖禅院理脸上的举动,“一边玩去。”
惠崽举起毛巾,“擦擦。”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禅院甚尔怕这小崽子哭出来惹得人没法休息,接过他的小毛巾攥干水分,“手交给你。”
惠崽依言照做,仔仔细细地帮禅院理擦起手指。
禅院理的手很漂亮,纤细修长,又不会让人觉得病态,惠崽就这么认认真真的帮忙擦她的手指。
得益于父子两人的细心的照顾,禅院理好的很快,两天后就只剩了断断续续的咳嗽,然而戏剧性的是,惠崽倒下了。
禅院理端着禅院甚尔给她熬的姜汤来到小家伙身边,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说不出心中的什么滋味。
她明明说过不让他靠近的,为什么就那么黏人呢。
可能是见禅院理面色不对,惠崽翻身坐起来,趴到她怀里用软软的带着鼻音的童声喊她,“妈妈。”
禅院理沉默着伸手,把手里的姜汤递给跟过来的禅院甚尔,怀抱着惠崽调整了一下姿势。
惠崽的脑袋靠在禅院理的胸上,鼻息间全是独属于妈妈的好闻气息,小家伙贪恋地哼唧着。
惠崽一直都想要禅院理多抱抱他,可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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