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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叶声唇瓣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你现在在哪，你别想不开，我马上回来看你。”

“不用了，”他并不太想让同桌回来，若是有外人在，或许鬼会被吓跑，“我......我有人陪的。”

“谁？”

时叶声支支吾吾：“你不认识。”

同桌半分不信：“我可问过了啊，你时叶声，在校外认识了一个男的，人追你追得声势浩大，每天都和他出去约会，是不是他在你旁边。”

“不是他，我没和他在一起，已经拒绝了，”时叶声咬咬下唇，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道，“你别管了。”

言尽于此，飞快地挂了电话。

他小心翼翼观察着身边的沙发，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那里，只是自己看不到也摸不到，但仍然不能忽视。

那只鬼魂就在那里，时叶声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是好鬼还是坏鬼，只是忽然想起自己先前碰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忽然开口问：“之前是不是你在保护我？”

鬼不能说话，没有人应声。

“为什么你不能说话，”时叶声有些焦躁，连连追问着，“明明之前那个，那个，他都可以的，为什么你不可以？”

他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声音低下去，有些失落，“还是你不想和我说话。”

他想起自己梦中一晃而过那个男人的身影，总觉得如那样气魄的人大概不会强迫自己留在一个不想搭理的活人身边，好多次保护他。

甚至可能伏子平偶尔的异常都是被附身的结果。

时叶声无意间窥破了真相，越发觉得面前的鬼大概是什么卑微胆怯的性子，不好意思开口。

否则之前那个尖脸男人都能学鸭子嘎嘎说话，他怎么不说，难道是自卑自己说话的声音也和那只鬼一样难听吗？

可是自己不见得会嫌弃。

时叶声想了想，又摇摇头，还是嫌弃的，不会说就算了。

他起了些兴致，从书房拿了本刚买的历史书出来，却又慌张地四处打量了一会儿客厅，直到看见小三花在沙发一角与一团空气玩闹，这才松下口气，蹭着那团空气坐下，状似自言自语一般道:“我那天去博物馆看到一束花。”

“那天瓶子里的芍药是你换的吗？”

“我明天要带小三花去宠物医院，你……你是不是不能出现在阳光下啊。”时叶声有些纠结，他记得很多书里都说过，白日阳气旺盛，鬼魂不能出现在阳光下，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他翻了翻手机，又笑起来，“明天是阴天，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太阳就好了，你可以陪我去一起吗？”

话音刚落，唇瓣上忽然一凉，像是要将他的话语堵住。

时叶声愣了愣，眨了眨眼，不再说话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他垂眸望着自己放置在膝上的手指，心口的伤隐隐作痛，让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又失去了生机和活力。

情绪过于压抑，让玩闹的小猫察觉到了不对，弯着尾巴来蹭他的手，最终窝到他的怀里。

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