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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智的兔子,更加滋补。”
沈洱不可思议地听着他的话,连忙一口咬在顾明昼的手腕上。
这个混账,居然想把他吃了,向来只有他沈洱吃别人的份,哪有被人吃的时候!
“逗你的。”顾明昼敛起笑意,淡声道,“你运气好,我今天没时间。”
沈洱简直想脱口几句脏话骂死他,但又怕暴露身份,会被顾明昼直接抓回山洞封印。
幸好他的原型没有半分邪气,顾明昼看不出他的身份。
他得冷静,否则又要被封印百年,他实在不能再等一个百年了。
顾明昼抬眸望向不远处邪气横生的山洞,心思飘远,手指随意地抓起沈洱,在小兔子柔软的脊背上反复摸过。
瘴气太浓,再往上走,怕是他也会受到毒瘴的侵袭,等到夜里月亮出来,天地灵气浓郁的时候,兴许可以破开这些毒瘴。
沈洱不知他在琢磨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不听使唤了似的,被顾明昼的手指一摸,浑身竟开始慢慢发热,像患了风寒般晕晕乎乎。
脊背的触感清晰无比,每一次抚摸,如同一片轻柔的羽毛在沈洱的心尖缓缓拂过,痒痒的。
他翻过身,想让自己逃脱那只大手的控制,可顾明昼的手却很快又按了上来,放肆至极地在沈洱柔软的腹毛上缓慢揉捏。
沈洱的眼角抑制不住地冒出些水汽来,完全丧失了逃跑的力气,爪子挠了顾明昼几下,力道却软绵绵的,像在给顾明昼挠痒痒。
被仇人摁住摸了又摸,简直是奇耻大辱!
哪怕不为了掩藏身份,这件事沈洱也绝不会说出去。
顾明昼思索着破瘴之法,全然没注意到沈洱的变化,更没发现沈洱颤抖的耳朵和欲哭无泪的神情。
不知撸了兔子多久,等他回过神时,兔子已经失去力气瘫软在地,耷拉着小脑袋,尾巴却高高翘着。
顾明昼有些奇怪,好整以暇地掀了掀眼皮,淡声问,“这么爽?”
爽你大爷!
沈洱没力气骂他,眼底蕴着一汪水汽,就连沈洱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被顾明昼抚摸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现在只希望顾明昼赶紧滚蛋,离他远一点,不要再碰他了。
然而下一秒,那只手却在那沈洱软乎乎的毛绒团子似的小尾巴上捏了一把。
“问你话呢。”
刹那间,沈洱浑身如同通电了般颤抖了瞬,难以言喻的愉悦从尾尖传达到身体的每个角落,泪水终是没绷住,稀里哗啦地掉了出来,而后,沈洱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四周忽静,万籁无声——
他,竟然晕了。
晕死之前,他依稀听到头顶传来一道慵懒的嗤笑,
“真是只色兔子。”
*
第一次被封印是三百年前。
深冬,山上覆满白雪,左右护法杀掉一只百年虎妖,将虎妖的尸体送上祭祀坛。
沈洱身着一袭羽缎雪绒,身上沾着虎妖星星点点的血迹,像盛放在衣摆的艳丽梅花,眉眼间尽是矜贵和倨傲,他是夙冥后代,是天下之主,以天下所有恶念为食,恶念不尽,沈洱便会不死不消,恶念越强,沈洱便会越来越强。
所以自诞生起,他便被妖魔鬼怪们众星捧月般尊崇敬畏。
虽然那时沈洱方满十八岁,是当时最年轻的大邪,但从未有人胆敢违背他的意思。
沈洱抬一抬眼皮,便有无数妖魔争先恐后地献殷勤,哪怕想吃天边的鲲鹏,也会有人亲手捉来煎炸烹煮讨好于他。
他垂下头,指尖轻点在祭坛上虎妖额头,这只吃过数十人的妖,恶念浓重至极,怨气放出必定生灵涂炭,可对于沈洱来说却是鲜美的大餐。
指点触及虎妖的刹那,无数恶念像黑烟一般逃窜出来,再被沈洱吞噬殆尽。
吃完恶念,沈洱餍足地勾了勾唇,满意地坐回自己的宝座上,俯视着祭坛下跪拜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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