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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他还会陪同兰斯菲德.杜邦出席各种重要的会面以及一些必要的社交晚宴。
缺席半年的冷遇被从前认识的生意伙伴刻意忽略不谈,复杂交错的名利场里,人们只在乎当下谁有资格和他们交换、牟取利益,而不在乎别人上位的过程和手段。
如今,他重新站到了高处。
轻薄的白纱随风扬起,兰斯菲德从文件中抬头,看到倚靠在窗边看书的黑发青年。
风是清新的,带着窗外玫瑰的花香,甜中微涩。
阳光从白纱下穿透,照着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孔发着光,他穿一件素雅的衬衫,显得休闲随性。挺拔的鼻梁,完美的唇形,那乌黑的睫毛低垂,好似书上有多么吸引人的东西。
风吹鼓了白纱,扬起,遮住了青年的身影。
白纱窗帘随风落下。
本该倚靠在窗边的身影却不见了。
兰斯菲德放下手中的钢笔,走到桌前,环伺周围,却并未再看到青年的身影,好像午后一个恍惚的梦。
沈嫣然整理好了行李,她想去和秦柔告别,却被告知秦柔已经不在小楼里,去上学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沈嫣然问。
那几名女仆也只是路过,吊着眼皮打量了她一样,才回答:“就昨天上午。”
沈嫣然沮丧震惊的神情遮掩不足,讷讷的站着。
几名女仆走远了一些,还在议论:“她服侍秦小姐的时间也不短,怎么秦小姐走,她还不知道?”
“秦小姐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我还没听说,主子去哪还得和下人说一声的道理。”
“......你们没听说,她最近......”
沈嫣然抬头看向那幢人去楼空的小楼,低落、难堪、委屈的负面情绪让她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霍尔顿得知兰斯菲德并不满意沈氏兄妹,将他们送回的消息时并没有什么不悦,毕竟往朋友身边送人,分寸得把控在一个微妙的尺度,即使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伙伴。
但他得知此事是兰斯菲德身边那个亚裔青年的提议,顿时脸上乌云密布。
霍尔顿本来就要同兰斯菲德商议航运生意的事情,于是和兰斯菲德打了通电话,告诉他稍后就到。
兰斯菲德本打算和秦墨出门,闻言不由挑眉道:“这么急?”
“嗯,你说要送他们走——沈知夏有没有把三支‘杜灵’交给你?”霍尔顿问。
秦墨正单膝跪地在给兰斯菲德穿袜子,宽大温热的掌心托着那只雪白的脚踝,兰斯菲德坐在换鞋凳上,听到霍尔顿的话,他故意稍微用力踩住了秦墨的手。
“他手里怎么会有呢,难不成是你给他的?”兰斯菲德说:“我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沈嫣然使用‘它,袭击了一位熟人——新海烟草的阿尔瓦,你认识的。”
兰斯菲德的脚仍未松开,秦墨抬眸,平静无波的看他一眼,用了点巧劲,继续托着他的脚踝,顺利套上了薄袜,随即又拿出一双擦拭光亮的皮鞋,为他系好鞋带。
做这些的时候
霍尔顿低骂一声:“阿尔瓦没事吧?”
兰斯菲德说:“没有大碍,她似乎不会正确的使用方法,只是让阿尔瓦暂时的昏迷并且遗忘了一段记忆。”
霍尔顿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蠢货,真是暴殄天物。我已经到停机坪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是关于你最心爱的那条狗的事情。”最后那句话霍尔顿的声音听起来意味深长。
兰斯菲德唇角压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秦墨,还是应了:“好。”
挂断电话,门口有下人过来通知,秦墨关上门,俯身对兰斯菲德说:“船只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
兰斯菲德露出一个微笑:“我临时有事,你先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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