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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有事,要去一趟韩诚家里。”
“韩诚?”任南野皱眉回想:“《飞跃极限》的策划人。”
“嗯。”宋玉风点头。
其实《飞跃极限》出事不全是韩诚的责任,但电视台必须亮出态度,开除几个小喽啰安抚不了观众,只有主要负责人走了,才能彰显电视台道歉的诚意。
这时候上门拜访,也许是去送温暖的。
“怀柔政策啊,”任南野想了想,说:“要不要我陪你?”
宋玉风冲他笑:“你有时间?”
说话间,宋玉风嘴角上的伤口裂开,流了一点血,让他的下唇看起来越发瑰丽,他眯着眼, 那神情像是煽风点火,十分招人。
药|效似乎还没退干净。
任南野情不自禁的挨过去,用手指擦掉他唇边那点鲜艳。
宋玉风没躲他的手。
“你昨天仗义出手救了我,”任南野贴近他,将那线条起伏的背脊纳入怀间,一手钻进被子里揽住他的腰:“上学的时候我们老师就教过,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啊。”
宋玉风反手抵住他,不准他放肆:“你报恩的方式不对,”下一瞬,人就覆面压来:“我教你。”
这两人昨晚没有真刀实枪,一直在争论到底谁上谁下的问题,都不退步,都坚持做主动方,但兴致上头了又不能不解决,只好用||手,翻来覆去的折腾,几乎胡闹了一整夜。
宋玉风捉住他的双腕,禁锢似的压去头顶,眼神暗哑地迫近:“昨晚没尽兴,再来?”
“你还有力气?”任南野由他箍紧自己的双腕,曲起膝盖,意味深长地笑了。
宋玉风眉目间透着危险,不等任南野撩拨多时,一手捂住他的嘴,用实际行动回答他。
怕弄疼人,任南野特意避开宋玉风嘴角的伤口,换别的地方亲,两人又没羞没臊的来了一场。
木质地板一片狼藉,衬衣,裤子堆了一地,结束以后宋玉风手臂发酸,他光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去了外面的浴室,把卧室的这间留给任南野。
任南野从床上爬起来,边走边活动着酸疼的手腕。
二十来平的明卫,窗外绿植浮桥蜿蜒其中,偶尔能听到云雀啼鸣,这里是Z市最贵的一片别墅区,寸土寸金的好地段。
洗好澡,头发湿着也没管,任南野裹着浴衣站在小阳台抽烟,顺便好好观察了一下宋玉风的卧室。
左侧有一方巨大的书柜,各类书籍镶满了橱窗,大多是现代小说,渡边淳一、乔治.奥威尔、是枝裕和、巴克曼。最前排放着乔奈斯.嘉德尔的《戴上手套擦泪》。再扫向洁白的墙壁,不起眼的角落挂了一副水墨画,任南野起了兴趣,他撵灭了烟,走过去站在画前瞻观。
风格跟他以往见识过的全然不同,不雄浑,笔锋少了苍劲之感,但透着一股钟灵的诗情画意。
是一家三口。
空中落下零星白雪,四五岁的小孩在雪地撒野。对面站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眉目温润。他手里拿着雪球,看样子两人在打雪仗。古旧宅院中央长有一棵石榴树,树叶凋零,女人撑伞站在树下,脖颈上围着一条大红色的围巾,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孔雀蓝钻石戒指,美丽的黑色长发在风中飘荡。
远处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巍峨高山,绿和红构成了灰白色调里唯一的明亮,旁边有三行小诗和一排竖列的落款。
“冬日宴,佳节团圆,心许三愿,
一愿家和事兴,
二愿文宗顺遂,
三愿吾儿长健,岁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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